以为他是小孩子吗?
连祁一句拒绝还没来得及出口,手里就被被塞了一大把糖,沉甸甸的冒着甜香。
诊所里人不算少,连祁听到坐在对面的小女孩哇地一声哭出来,而她妈妈轻声细语地哄,“别怕啊,打完针妈妈也给你糖吃。”
连祁闻言嗤了一声,挨打的是他吗?打针的是他吗?
宋白知真是莫名其妙。
但闲着也是闲着,他恨恨地剥开一粒糖衣,往嘴里一塞,柠檬味的,好酸。
连祁讨厌吃酸,但正要往外吐时,舌尖到大脑泛出一股子愉悦感,他再尝了尝,这个酸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
宋知白受伤后在家修养了几天,就重新下床做饭。
连祁靠在沙发上滴眼药水,抹掉顺着脸颊落下来的多余液体。
听得出来,宋知白的动作还是很迟缓,动劲就会吸气,呼吸也很重,像是依旧很疼。
不远处的架子又发出细碎的响,他忍不住想,哑巴是真的惨,挨骂了骂不回去,挨打了痛也说不出口,现在一身伤还要给他做饭。
连祁清清嗓子,“那什么,今天不做饭也行。”
宋知白应了一声,但动静还是没有消停。
他不是打算做饭,而是在找一份稿子,今个有位甲方说要和他见一面,看看之前的稿子,如果好的话,顺便还要推荐一份项目给他。
设计是有一个圈子的,平常规划之类的可以在星网上进行,但对方说要线下见一面,算是某种投诚。
也是某种确定。
确定画图者是本人,不是枪手之类。
宋知白在书架上找了找,正要伸手去拿,行走间脚尖不知道撞着木桌还是什么,一声闷闷的响,疼得他重重地嘶了一声。
咬牙忍着疼正要俯身去看,后腰就被连祁一把子护住。
当然,扶了一下就推开了。
而且,连祁的手和他的腰之间还隔着一块抱枕。
宋知白:“?”
他茫然地看着连祁,后者很不耐烦的,“赶紧站好。”
宋知白:“谢谢。”
连祁:“你在做什么?我都说不用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