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近得都能用亲密形容的距离,是什么时候都没有过的。
他们的呼吸彼此交错,温度彼此交融,两个人以毫无防备的姿态紧紧依靠,像是一对毫无隔阂且依恋已久的爱侣。
宋知白瞳孔放大,闭上嘴把要出口的惊叫死死压在喉咙里。
他试图往后撤,可效果微乎其微,只能说从连祁眨眼间睫毛能触碰到他脸颊,撤成连祁幅度大点的眨眼间睫毛能触碰到他脸颊的程度。
可分明入睡时,他们还整齐平躺着睡在两边,加上中间窝着的两个孩子,要多泾渭分明就有多楚河汉界。
哦,姐弟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跑出去了。
…他们是真的怕连祁啊。
在离床榻远远的一角蹲着玩积木也就算了,更甚听到连祁的声音,拿到一半的积木块都停滞不动地悬着。
等等,声音?
连祁醒了。
宋知白收回的视线猝不及防对上连祁的眼睛。
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锐利漂亮,且困意弥漫。
宋知白试图让一切表现得正常,他撑着自己起身,顺势拉开距离,“早。()”
连祁顿了顿,早。?()_[(()”
他语气淡淡的,依旧是冷漠疏远的姿态。
还神色如常地往后撤了撤,嗯,宋知白松了口气,心想,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大场面都…
等等,哪里好像有点不对。
宋知白一惊,试图去抓他衣袖:“等等——”
连祁:“?”
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错愕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在宋知白面前一闪而过。
纵使宋知白伸手够快,连祁——被传唱成中屹立在星际顶端也绝不会趔趄的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往后靠空,给摔了个四仰八叉。
顺带把宋知白拽着一起摔过去了。
好的,脸颊被迫压在连祁颈窝的宋知白收回先前那句话,七晕八素地想,这才是最近的距离。
压在身上的人半天没动静,连祁咬牙,阴恻恻地:“还不起开?”
宋知白歉意道:“马上。”
他摔得眼前还是白的,一时使不上劲。
察觉到宋知白压低的声音里试图掩藏的虚弱,连祁作势要掀他的动作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