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赶紧多看两眼,待会儿死了就没得看了。”
“还以为老大最讨厌这种弱叽叽的男人。”
…
待会儿就死的、弱叽叽的男人:“。”
好吧,他确实不够强,而且高估了自己。
靠着那双软绵绵的腿,宋知白根本没有按照预想地爬到楼下,甚至还没走出去几步,一圈一圈的人就围上来。
他离开时偷偷拿了连祁的射线枪,但还没用上,就被轻松地缴了械,还迅速地被判定武力程度为零,再一个个围上来,像看长了五条腿的猴子一样稀奇地看他。
宋知白垂着眼任由他们打量,也用余光打量着他们。
有金色红色头发的,也有黑头发黄头发的,不过无一不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一拳可以直接给他打死那种。
每个人肩膀上都佩戴着不同图案的徽章,密密麻麻地刻着鲜花草木和星星。
他不太了解军队级别方面,不过宋家之前很隆重地设宴款待过一位军官,这样一比,那位军官肩徽上的星星比他们要少太多。
不过,听起来都没有什么见识的样子。
一个打量半天的指着他的脖子,好奇发问:“这也是给嘬出来的?都流血了。”
有人拍了他脑壳,大笑:“上将嘴巴又没长刀子,那是划伤好吧?”
被拍了的有点委屈,“我又没跟男人睡过我咋知道。”
宋知白:“…”
宋知白被他们说得脸色发红,好一会儿才从自己滚烫的呼吸,发冷的四肢等熟悉的症状里反应过来,这是要发烧了。
他握着拳勉力站着,被传递着看了一圈,有谁下了什么命令,他很快又重新回到楼上。
路过那户被破坏得很彻底的门,宋知白走得越近,不再陌生的砰砰砰声就越清晰。
前面三步远,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军装,恢复了如常的冷峭。
他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站着,只从背影都能看出十足十的暴躁。
“长官,人带到了。”
有谁这样说着,还从后面大力地推了他一下,宋知白不由往前走了两步,险些没趴地上。
连祁没有回头,仍煞气十足地抬着手,肩膀绷得紧紧的,扣着银色枪托的手腕拉出一道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嗡嗡的耳鸣声渐渐变小,宋知白这才注意到气氛的缄默。
先前还嘻嘻哈哈聒噪多话的军官们早已闭上嘴,在后面肃然地垂着眼,黑暗深处求饶声从此起彼伏到截然而止,猩红的血一点点渗到皮鞋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