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阳直直的打量着沈绥宁,而沈绥宁则是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如一株静放的花儿一般,由着她观赏着。
“沈绥宁,这次的事情,你最好没有参与!”纪朝阳冷声道,“若是你有份参与伤害萧锦翊,本郡主定饶不过你!”
沈绥宁抿唇一笑,“郡主,刚才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看没看出来,是本郡主的事情。你参没参与,也是本郡主的事情!本郡主今日把话搁这了,谁敢动萧锦翊,就是与本郡主为敌!”纪朝阳一字一顿道。
“看来,我的诚意还不够。”沈绥宁一脸无奈道,“郡主要怎么样才相信我与此事无关?相信,我和大哥一样,都是受害者。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是他们的一块跳板。”
闻言,纪朝阳没再出声。只是眉头拧得紧紧的,若有所思。
“大哥的伤,怎么样?”沈绥宁问。
纪朝阳深吸一口气,然后脸色一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定是有份参与了!你是萧锦轩的妻子,你们定是为了靖平候府的世子之位!”
“郡主,若是我想要他死的话,我还用让人给你通风报信?让你去救他?”沈绥宁反问。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纪朝阳突然间一个身体前倾,一手重重的掐住沈绥宁的脖子。
沈绥宁只觉得瞬间不能呼吸,很是痛苦。
“因为,我想把候府还给萧锦翊!”她很是吃力的说道。
闻言,纪朝阳那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的松开。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把靖平候府还给萧锦翊?沈绥宁,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你是萧锦轩的妻子!”
“可是,他跟裴烟然暗度陈仓了。”沈绥宁不紧不慢道,“他喜欢的人是裴烟然,娶我不过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绑架,也是他们商量好的一出戏。一为,解决了萧锦翊。那么,就没有人再跟他抢世子之位,甚至是以后的候爵。”
“再来,也从我这里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拿走了银子。而他和裴烟然,则是可以隐姓埋名的在一起了。”
“待有朝一日,把我熬死了,他们便能光明正大的回到候府。他便是靖平候了。”
“郡主,刚才也试出裴烟然了,不是吗?”沈绥宁一脸正色道。
“倒是想得美!”纪朝阳咬牙切齿,眼眸里尽是一片冷郁,“本郡主能让他们如愿了?”
“所以,我才愿意与郡主合作。当然,郡主可以放心,寄语已经答应与我合作了。也知道郡主救了萧锦翊。以后,还得一起里应外合了。”沈绥宁不紧不慢道。
“不许拖寄语下水!”纪朝阳冷声道。
“她已经下水了!”沈绥宁说道,“她身这靖平候府长房之女,又是萧锦翊的嫡亲妹妹,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的。”
“若她不下这趟水,那她就只能下另外一趟水。而那趟水,于她来说,却是死路。所以,她没得选择!”
“你……”纪朝阳直直的盯着她,突然之间低低的笑了起来,“沈绥宁,原来你才是那个恶魔啊!你说,萧锦轩若是知道自己娶回来的是一个欲置他于死地的女人,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