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确实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即使它是危险的,不可控的?”
“即使它是危险不可控的。”
“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
迪兰达尔平静的询问着。
当问题出口时,他自己也为自己会问出这种问题而惊讶。
“我的意见重要么。”
诺尔反问道。
“不知道。”
迪兰达尔的心很乱。
“那你有后悔过么。”
“后悔什么?”
“什么都可以。”
“应该是没有吧。”
“即使是现在?”
“即使是现在。”
注视着迪兰达尔的双眼,诺尔忽然笑道:“如此,你觉得你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
“呵呵,真是受不了你这个家伙。”
迪兰达尔哑然一笑。
是啊,既然未曾后悔,又何谈对错。
什么是命运,无法逃离的才可被称为命运。
我接受了命运,并履行了命运,所以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对错又有何意。
站在议长室的一角,雷怔怔地看着两人。
他在港口丢下座机,独自走到这儿来时。
结果进来时,却发现诺尔和迪兰达尔已经开始了对话。
两人此时没有任何仇怨,有的只是宛如多年好友一样的和谐。
然而当他听见吉尔伯特·迪兰达尔说出他从未后悔时,他的内心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痛苦。
不曾后悔,包括自己么——
基地的震颤感越发强烈。
“你该走了,如果你不想给我陪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