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拨打倒是没有再响起熟悉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而是响铃了几声之后,终于的被接通。
“喂,哪位?什么事?”
对面懒洋洋的女声一传过来,谢凡的脸色就止不住的难看。
这贱人,竟然傲的连他的电话都没有存!
亏他当初在她身边对她示好了那么久,结果她好处全收但是却还这么装清高!
谢凡记恨的牙都快咬碎了,不过一想起自己对另一端的有所求之处,他还是尽量的柔声的说着,“是我啊,谢凡,傅雅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好像是在回忆着这一号人是哪位,半晌,懒懒的声音再传过来,“所以,找我有什么事?”
听着对面那油盐不进的态度,谢凡心中气的要死,但嘴上还是自认屈辱的——
“是这样,我最近的事业发展有点小坎坷,所以想拜托你这位天师帮我画两个转运符戴在身上。”
“我知道傅雅你的出手身价很贵,不过你放心吧,该付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对了,之后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
他自以为自己的发言非常的大方阔绰,会用雄厚的财力闪瞎对面瞬间就打动她的心。
——以往他这样跟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话,对方都会被他这样的男子汉气概折服。
却殊不知早就不再拥有和系统偷来的封楚的全部气运,在除去他的狂热坚实粉丝以外的旁人眼中不存在任何滤镜的他,这样一番话在傅雅的耳中听来简直就是浓厚的酒桌上一口一个我有钱你得给我面子的中年油腻老男人即视感。
不过这次对面倒是没有再一次的沉默,而是直接的一口回绝,“不好意思,本人目前暂时不承接这种业务。”
一句话落,傅雅就直接干脆利落的挂断了这通谢凡好不容易才打通的电话。
从傅雅的角度来讲,谢凡的这通电话其实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她跟谢凡本来也不熟。
从刚刚他说自己的名字,她要沉默好半天才能从记忆的旮旯胡同里翻出来就能感应的到。
结果一开口还是要找她要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
被谢凡这通电话给打的,傅雅直接就把才刚开机没多久的电话关了机,省得她再遇到像刚刚谢凡一样上来就要她画符的。
傅雅坐在山顶秋千上,轻轻的摇晃着秋千的绳子。
这位全国最知名教派的史上最年轻的天师口中的没忍住的嘀咕一声,“神经病,懂不懂相信科学啊现在这些人?”
*
第二天早上,习惯早起的封楚一早就来到餐厅中吃饭。
积极干饭了两个多小时,给厨师们造成极大压力后,昨天晚上和她说着不用早起的老板打着哈欠出现,找厨师要了一杯咖啡。
季桓今天一早的打扮要比昨天不符合他身份的多,如果说昨天他只是看上去像个没出社会的带着清澈的愚蠢的大学生,那今天则是看上去像是一个……不学无术靠着砸钱进学校混日子的……暴发户。
身上的穿着倒是和昨天的休闲装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脖子上和腰间都挂了好几条闪闪发光的金链子,手上也是一把的戴满了十根指头的嵌钻金戒指,就连额头上的头带都是撒过金粉的。
他把自己手里拿着的两根棒球棒递给封楚,表示:“一会儿楚姐你就用这玩意儿砸。”
虽然他知道封楚真的想砸场子就是徒手也肯定能把所有东西给他砸了,不过拿着点“武器”过去会显得很有气势。
封楚默默接过老板给的“武器”,也没去吐槽他这比暴发富还暴发户的土狗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