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收回目光,靠在背椅上。
不知不觉,她也跟时宴一眼,端端地看着屏幕。
但好像也没有沉入剧情中。
这部电影足足拍满了一百二十分钟。
结束时,影厅里只剩郑书意和时宴两人。
哦不对,好像还有人。
身后那一排突然有了响动。
“醒醒,傻逼,醒醒,电影都结束了!”
这也是个刚醒的男人,见跟自己一起来的同伴睡得很香,一巴掌往他脑袋上拍去。
被拍醒的那个胖子搓了搓脸,看见电影终于完了,忍不住骂道:“卧槽这傻逼玩意儿居然还能出来收钱,你他妈的听谁说这好看的?这俩小时在宿舍睡觉它不舒服吗?”
同伴其实也才醒,
就懒得理他。
两人一同起身,那胖子一看前排坐着的郑书意和时宴,“哦哟”一声惊叹。
“这电影还真他妈有人能从头看到尾啊,佩服,牛逼。”
同伴又给他一巴掌,压低了声音:“傻逼,人家看的是电影吗?”
胖子不解:“卧槽?那看的是什么?”
同伴:“活该你他妈母胎lo……”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但他们的对话在郑书意耳边绕了很久。
身旁的时宴一直没出声,也没动,郑书意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听见了,越发不知道怎么办。
直到片尾曲播完,时宴终于站了起来。
“走吧。”
郑书意见他神色平淡,连忙点头。
“走吧走吧,挺晚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车后座,谁都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明明很沉静,却让郑书意觉得有些不自在。
具体表现在――她的手心隐隐发热,就连这车里的温度好像也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不找点话题,她就会陷入胡思乱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