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夏树沉默地想起来几天前在食堂里的对话。
她把自己配菜里的芹菜也挑了出去,不知道是在倔什么,冷淡的说:“我也讨厌芹菜。”
“骗人不好,骗我这样只有十岁的小孩更不对。”太宰治说得一本正经,“你以前都是吃芹菜的,你不讨厌芹菜。”
“……”
七里夏树把辣椒酱推过去:“警告一次。”
太宰治面无表情改口:“你讨厌芹菜,是我记错了。”
七里夏树满意收回辣椒酱,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一声低笑,像缱绻的风,低柔从耳畔划过。
她转头,“你笑什么?”
夏油杰嘴角的弧度未减,他没有说话,而是慢慢抬起手,拆掉了束着头发的头绳。
玩了一个上午的游戏,他的头发有一些松散了,有几缕长发也从头绳里散落了下来。
他重新扎好了头发,用头绳固定好。
等他把头发扎好,手放下来时,七里夏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看着他重新扎头发的过程。
她莫名心虚的收回眼,当做没发生。
也没好意思再问他在笑什么。
太宰治吃饭的时候本来就很安静,就算是以往和太宰治坐在一起吃饭,他和七里夏树也很少有对话。
但是今天的安静仿佛变得格外明显。
太宰治吃得不多,很快就离开了。
一顿爆辣拌饭吃得很爽,但是太容易口渴,在回宿舍的路上,路过小卖部,七里夏树拐了进去。
从冰柜里拿了瓶汽水,结了账出来,一边低着头拧盖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冻过,盖子比往常难拧开,她再用了点力气拧第二次。
这时候有只手从她手里把汽水拿了过去。
随着气声散开,汽水的瓶盖拧开,他再次还给了她。
七里夏树接过已经拧开了盖子的汽水,抬头,夏油杰站在面前,中午盛大明亮的光线里,他的眉眼柔和。
她扯了个笑:“你怎么还在这里,等我?”
“顺路一起回宿舍,不是吗?”
“我这人习惯独来独往。”
“看得出来,连跟你来往不错的太宰治都没有跟你一起。”
“那你还要跟我顺路?”
“试一下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