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转头对夜蛾正道说:“夜蛾,你让夏油管管她。”
七里夏树请完假,从办公室出来。
夏油杰在楼下照例等她,见她蹦蹦跳跳朝他跑过来,他伸手搂住她:“骚扰老师这么开心?”
七里夏树不满他的说法:“我正常请假,怎么能叫骚扰?”
他笑了一下,“每天都说一遍,你们班主任估计都要被你烦死了。”
“那没办法,事情很重要嘛,我怕他忘了,到时候又给我安排任务。”
“什么事这么重要?”
“你不懂。”她撇开头。
夏油杰笑着,“好,夏树说我不懂,那我就不懂。”
“不过,”夏油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转过来看向自己,他微微笑着:“我不懂,夏树可以告诉我吗?”
“反正你不懂。”七里夏树抱住他,在他的怀里蹭着,“那是我的病症所在。”
距离她日历圈起来的日子还差两天。
离那一天越近,她就越紧张,有时候神经绷紧,连睡着的时候都无法分清自己是在过去还是未来。
直到夏油杰将她叫醒,床头灯昏暗的光线勾勒着他的脸,他拨开她被冷汗粘着的头发,搂着她问道:“夏树,你做噩梦了吗?”
她恍惚地听着夏油杰的声音,大概是她这副呆愣愣的模样看起来还是不清醒,夏油杰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轻声哄着:“别怕,我在这里,我陪着夏树。”
她彻底清醒过来,紧紧地抱着他。
许久后才小声说道:“我没事,继续睡吧,你今天不是还有任务吗。”
夏油杰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我看着你睡着。”
七里夏树这几天都神经紧张,睡眠质量很差。
晚上还好,午睡时由于白天光线太亮,她睡得更浅。
所以,夏油杰中午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醒了,尚未完全清醒睁开的眼里,看到夏油杰站在床头,一手握着头发,另一只手在抽屉里找梳头发的发圈。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在侧眸的时候看到了她安静盯着他的眼,怔愣道:“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她躺在被窝里摇摇头,“不是。”
由于刚刚睡醒,声音里还有几分绵软,盯着他看的眼睛也透着懵懂呆傻。
夏油杰找出了发圈,反手束着头发,“那你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时间还早。我这次任务的地方有一点远,所以要早一点过去。”
“哦。”她其实还很困,反应都慢半拍,基本上处于他说什么就听什么的状态。
夏油杰梳好了头发,坐回床边,倾身过来近近的看着她,“信号可能也不太好,提前跟你说一下,怕你到时候联系不上我不开心。”
任务地点偏僻的情况并不少见,所以她也没觉得奇怪,仍是困困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