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反问:“那你自己假设一下呢,什么情况下会丢下我?”
夏油杰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认真考虑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一下:“夏树说得对,有一种情况,我的确会丢下你。”
七里夏树心头跳了一下,平静地问:“什么?”
他弯着眉眼,笑意温和,用逗小孩的口吻说了一句像玩笑的话:“当我成为夏树的累赘的时候。”
“?”
“比如说在野外遇到了打不过的咒灵,我被伤得奄奄一息;比如说地震之后我被压在废墟下面,没有机会再生还;比如说世界末日的时候,我变成了会伤害夏树的丧尸。”
他笑着,像讲笑话一样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遇到了危险,我一定会说夏树你快走,别管我,……,?”
“……”
“夏……树?”
已经落入夜幕的院子前。
夏油杰双手抱着箱子,惊怔地望着站在他面前垫着脚尖的女孩。
只隔了一个院子的宿舍,说话的时间已经走到了七里夏树宿舍的门前。
在他话音尚未落下时。
七里夏树先一步走上台阶,他一说完,她就凑上前瞄准他的脖子,狠狠地留下一个牙印。
夜晚的风在盛夏中略显燥热,拂过他的头发,他却觉得从发梢到心脏都在收紧。
滚烫的夏风从脸颊吹过,灼热不安。
夏油杰惊怔睁着的眼睛里,映着七里夏树满脸不高兴的模样。
他的眼底如同此时路灯晃着树影落下的摇晃动**。
她没有察觉他在这一刻的紧绷,自顾着发狠:“夏油杰,我话说在前面,你没资格替我做选择。就算真的世界末日了,你变成了丧尸,那我就啃你一口,跟你一起变成丧尸。”
她见夏油杰仍然沉默着,当他是不同意,她揪着他的衣领:“夏油杰你听到没有?”
“什么你先走别管我,我不管你还管谁。”
“……”
“……算了。”七里夏树看他愣神,无语,从他手里把箱子抱了过来:“我自己回去了,不用你送,拜拜。”
说完,她生着闷气头也不回的进了走廊。
宿舍楼前的台阶。
七里夏树的脚步声已经渐渐消失。
许久后,夏油杰抬起手,很慢,缓缓伸向了刚刚被咬过的位置,脖子柔软的皮肤可以感触到血脉流动,贴近喉结微滚。
那里仍有微微的疼意,带着方才七里夏树恶狠狠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