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做什么?”
江一焓仰着头,努力与他平视。
那不卑不亢,不肯退让的倔强眼神,像极了之前在帝景澜庭与他谈判的江暖棠。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邵湛凛愣了下,旋即将此归结到之前小家伙说想让江暖棠做他母亲的事情上。
为了掩饰失态,邵湛凛轻咳了声,方才板着脸反问: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
要不是他还太小,能力太弱,不足以和邵湛凛抗衡,他甚至想买下邵氏的股票抛着玩。
毕竟这些瓷器是死物,声音再怎么悦耳舒心,也没有邵氏股价大跌,邵湛凛心碎的声音好听。
想到哪个场景,江一焓的心情好转了不少,面上却不显什么,装作浑不在意地睨了邵湛凛一眼,声音淡淡道:
“无聊,摔着玩。不可以吗?”
无所畏惧的神情语态,甚至可以用猖獗来形容。
邵湛凛抿着唇盯着那张肖似自己的小脸看了半晌,脸上的冷意骤然散去,沉声道:
“可以,摔了多少,让管家折合成现金,再从你的零花钱里面扣。”
江一焓原本还以为他要出什么大招。
没想到憋了半天,就只是抵扣零花钱。
这有什么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邵奕瑾就算没有零花钱,也是不缺钱花的主。
想到那眼都不眨的一二十亿,江一焓撇了撇嘴,正要反击,就听邵湛凛接着道:
“现在就联系银行,把他的资金账户冻结了,零花钱什么时候抵扣完他摔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再正常给他发放。”
若说之前的江一焓还能心平气和,有恃无恐的耍坏,那这会可就真的急了。
要他真的是邵奕瑾,那么就算被冻结账户,流落街头,穷到饿死,他也就认了。
可他不是。
他可以借着邵奕瑾的身份耍点小脾气,却不能带给他不可估量的损失。
这是江一焓对自己的要求和底线。
所以一听邵湛凛说要冻结他的账户,忙不迟迭地从沙发上跳下来。
“等等!”
由于跳得太急,竟是没注意脚下的瓷器碎片,直接一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