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心虚地干咳两声,“看男人啊,其实不能只看外貌,长得再好看,若是人品不行,脾气不行就会变丑。”
“如娘是说,孤人品不行,还是脾气不行?”
清朗有力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随之出现的是一袭墨色宽袖长袍的陈玄卿。
这还是玢阳第一次亲眼见到她名义上的皇兄,眼睛倏然睁大了一圈。
丰神俊朗,清疏矜贵,真真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她的视线太明显,引起了陈玄卿的注意。
他微微蹙眉,上下打量着玢阳圆滚的脸蛋,才想起她是谁,“玢阳?”
“是,参见太”
玢阳局促地起身,刚要行礼,却被陈玄卿制止,“吃完了吗?”
“啊?”
“殿下!”
覃如见小姑娘被问蒙了,咬牙切齿地瞪了陈玄卿一眼,“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当然。”
她的小脾气对陈玄卿来说不过挠痒痒般,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掌心拂过覃如腰间,“娘娘可要孤在这儿说?”
“”
寝殿的门开了又关,秋娘几人将玢阳送出了门。
直至坐上了轿辇,玢阳才感觉到不对。
他们都出来了,那岂不是留珍嫔娘娘和太子独处一室了吗?
这不合宫里规矩吧?
她转念一想,或许太子的要紧事太严肃,不能被外人听到。
轿辇吱呀吱呀晃荡在宫道上,在下一个拐弯处被拦住。
玢阳探出半个身子,看清拦轿人后,瞬间垮下了脸,“怎么又是你啊。”
“公主,好巧呀。”
李佳月笑吟吟地行了礼。
其实,她也不想做出拦轿这种有损体面的事情。
先前她仗着和太子这点血亲关系,在一众名门小姐中出尽风头,于是昏了头炫耀说今年会给太子殿下绣一个香囊,让他日日佩戴着。
但她之前送的那些生辰礼都是托父亲给的,从未见太子拿出来用过一次。
所以此次,她心急如焚,想着借玢阳的手将香囊送给太子,或许他就会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