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覃如忽而从榻上起身,跪在了地上行礼,“求殿下允妾在宫外静修五年,就当为先帝守灵,替殿下祈福。”
陈玄卿促笑了声,“孤不允。”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肚子里也已经怀了自己的种,怎么可能允许她离开!
“那妾不要出宫,就在这儿设个小佛堂为先帝守灵。”
此话一出,周围陷入了良久的寂静。
许久之后布料攒动,她的下巴被人掐起。
那双深眸仿佛燃着一簇火苗,将所有焚烧殆尽。
“怀着孤的孩子给先帝守灵,你就不怕父皇死不瞑目吗?”
“殿下何出此言?”
覃如抿唇,丝毫不惧他眼眸里的压迫,“妾怀的是陛下的孩子,也会是殿下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句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砸进了陈玄卿的心口上。
几乎是刹那间,他想明白了一切。
手上无意识地用了点力,将娇嫩的肌肤掐出两道红痕,“你一直想要的,只有这个孩子?”
覃如红唇微张,还未开口,就被落下的吻夺走了呼吸。
“呜嗯”
陈玄卿吮吸着她的唇,舌头刮过她口腔,吞咽着她的全部气息。
嘴上吻得激烈,但他的心仿佛浸泡在冷水之中。
他害怕了。
害怕从覃如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他紧紧扣着怀中细腰,试图从两人紧依的体温中汲取温暖。
唇舌缠绵间,他下意识去解覃如的外衣。
“别,孩子!”
覃如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喘着气将外衫系好。
陈玄卿抚上她的小腹,原本悬着的心忽然又定了下来。
她怀着孩子,又能逃到哪里去?
纵使她的心不在这儿,至少人能留在身边。
“如娘,你也累了。”
覃如鬓间的白花被他打落,插上了一支上好血玉簪。
“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