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归言疑惑一瞬,余光扫向搭在?床沿的狐皮之?时,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床榻走去,如同瞧不出这张狐皮的价值般,将其拿着走向了门外。
片刻后,待他再回屋内时,却是?漆黑一片,没有瞧见李鹤珣的身影。
归言怔住,心下大骇。
公子先前?脸色那般难看,莫不是?寻少夫人麻烦去了?
归言担心出事,去马厩中取出马来,却在?出府之?时听门房说?李鹤珣方才骑马朝着长宁巷子去了。
长公主府邸并不在?那处。
住在?长宁巷子附近的大多都有爵位加身。
爵位……
归言瞳仁紧缩,公子难不成……是?去了景宁侯府。
如他所想,刚回府不久的宁长愠还未歇息片刻便?听到下人禀报李鹤珣送来拜帖一事。
月下凉亭中,宁长愠正懒散的与宁侯对弈,他刚被吃了一子,闻言头也不抬的道:“李大人可有说?是?何事?”
下人摇头,“不曾,李大人只说?有要事要与世子商谈。”
“要事?”
宁长愠轻嗤,指尖夹着的圆润白子悄无?声息的落到了黑子的范围中,“我与他能有什么要事。”
“莫不是?你最近又惹了什么事,还惊动了李家。”
宁侯掀起眼皮看向他。
宁长愠想也不想的道:“我平日?里不过游湖赏曲儿,这也能犯律例不成?”
宁侯冷哼一声,落下一子。
不过片刻,一眼瞧去,白子已呈灰败之?相,大局已去。
宁长愠从玉石罐中捻起一枚白子,转眼又缓缓松手,白子落入罐中,发出轻响,他啧了一声,收回手起身,“不下了。”
宁侯眉头轻皱,盯着宁长愠慢吞吞的背影还未开口,就?听见他道:“走吧,去见见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