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与姑娘甚是相配。”
探春转眼一瞧,正是方才自命风流,摇着折扇的公子,见他穿着虽算不得讲究却也贵气繁琐,想来定是位富商公子。
“怎么又是你!”
他双眼直愣愣的瞧着探春身后的女子,被她好奇瞧着,只觉耳唇发烫,舌头打结,“姑、姑娘,你莫要这般看着我。”
沈观衣怔住,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你想我如何看你?”
他别过头,觉着自己颇为丢脸。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与她们相隔不远的茶坊二层,几位刚下朝不久的大人正因朝事吵闹不休。
李鹤珣捏着眉心,压下不耐:“归言,茶。”
归言默不作声,抬手斟茶。
圣上不问朝事,太子与二皇子整日勾心斗角,暗潮汹涌,天下大事几乎都压在了朝臣身上,几乎每隔几日,此番场景便会出现一次。
公子已然许久不曾睡过一次好觉了。
“公子,若不然去那边透透气?”
这几位大人还不知要吵到什么时候。
李鹤珣起身,行至窗边,微风扑面,眉头却始终不曾放松,“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归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李鹤珣唇角紧抿,怕问多错多,只好将近来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说了,“珍珠那边说赵玦有个心头好,对她算不得多上心。”
便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李鹤珣按着额头,吩咐道:“再给她十日,若她不成事,你知晓该怎么做。”
归言心头一颤,却不曾反驳,“是。”
随即,他犹疑道:“至于沈二小姐那边,据说她连着好几日外出,鲜少待在府中。”
李鹤珣指尖微怔,转头看向他,略显错愕,似是没想到他会谈起沈二。
风大了些许,窗棂摇晃,李鹤珣负手而立,低头看向窗外,“她的事不必——”
话音未落,他瞳仁猛地滞住。
与他相隔不远的摊子前,沈观衣手中握着面纱,少年站在他身边耳根泛红,手足无措的从怀里掏银子。
沈观衣转头瞪了一眼探春,探春愧疚的低下头,待她再回首时,眼底已然带了笑意,眉眼弯弯,自有一番风情。
二人小声交谈着什么,他这处离的太远,压根听不见。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