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顾容把这事跟主帅说了,主帅立刻就知道是谁嚼的耳朵,把王六拍了拍打。
主帅为我们洒酒践行。
两方行礼,躬身之间,却知晓再见之时也不知是何日。
回京的马车晃了晃,我把帘子一拉开。有几片柳絮似的东西飘了下来,我便知道如今已入了冬,下雪了。
承德二十五年间,仲春月,正初一。
我们到达了京城。
正巧赶上了隆冬时节,京城正在热闹,我一撩开车帘子边看见有杂耍喷火者转着圈的表演。可惜我还来不及多看几眼,马车被人拦住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马车跟前。
顾容下了马车,端详着回头问我:「这几个人你认识吗……啊!!」
等顾容好不容易蹭掉被套着的头套,已被五花大绑上了,直接听到浑厚有力的一句的:「给我打这逆子!」
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下。
我面露不忍得以袖掩面。
被板子激起来的灰尘落下,露出来的是顾容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原本俊逸的脸。
顾容口齿含糊的喊冤:「祖父,祖父!别打了,别打了!」
得了这句话,那坐在上位的老太爷终究是收了要打下一轮板子的手,横眉怒目的对着底下差点被打成包子馅的人。
我瞧着如今这场景,自己也不能继续端坐着了。于是**一滑,利索跪在了顾荣脚边,磕了个头。
我高声拜:「参见……」太傅两字还没说出来。
顾容这边压声打岔:「祖父。」
我成功被他拐跑了:「啊对,参见祖父!」
我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
太傅抖着手指着我问顾容:「……她是何人?」
顾容骄傲抬首:「时锦是我在边陲迎娶的正头娘子。」
话音刚落,又是迎面而来劈头盖脸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