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崔远一把抽回手,甩袖便要离开。
只听柳安在身后道:“左相还是瞧瞧郎中的好,这面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别中了什么邪症。”
一席话听得周围官员万分惶恐。
今日这柳相才像是中了邪症!他……他竟然能不给崔远面子?
但只有柳安知道,卢以清要来了,便不能再和崔远相交。
蓄意逢迎的这些年,他也累了。
既如此,还装什么知恩图报的好人。
……
崔远的幼女在府上足足闹了半月,听得崔远心烦。
“你除了他是无人可嫁了吗?”他终究是没压住火气。
“丞相,今日不宜动怒。”就在崔远要动手之前,夫人赶了过来。
她瞅了一眼正跪在地上满眼泪花的崔凌,“还不快滚起来,哪里还有半分规矩的样子!”
但崔凌像是没听见一般,还是跪在那里。
“母亲,柳安一定不是真的喜欢那女子的,不过是林间来的不入流的女子。”随即,她又转向崔远,“父亲!您就让柳安娶我为妻,我能容忍她这一门妾室。”
“你你你……”一时间气的崔远喘不上气来。
他哪里有这样的能耐!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崔凌有些茫然望着自己的母亲。
“今日冬至,你休要给我犯浑!”接着,夫人转向崔远道:“前堂还有事等着丞相处理。”
冬至如大年,像左相府这种地方,今日来拜见的人必是少不了的。
崔远没有闲心和幼女争执,甩袖而去。
……
程燕茹瞧着桌子上摆放好的新衣,久久未动。
对于任何一个府邸来说,冬至都无疑是热闹的,但奇怪的是丞相府上竟然比往常还要清净。
就连送来的新衣似乎都没有平日的艳丽。
“今年的新衣怎的如此朴素?”
“谁知道,还是莫要谈论此事的好,给丞相听见了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