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口无言。
此时隔壁张婶鬼哭狼嚎的叫她老伴赶紧收拾行囊,我立刻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叫顾容赶紧加快速度。
牛车上摇摇晃晃的,我抱着一团布包裹的小行囊,问顾容:「跟着他们走,咱们接着去何处安家?」
顾容不说话。
他看向窗外,用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顺便注意到了他手掌上的茧子,很厚重,可能是最近做农活做的。可是我爹手上的茧子也不是生在两指间。
倒是而是邻家猎户阿牛哥,射箭弯弓一把好手,这茧子就和顾容手上的很相似。
再回神,就是距镇子二十里大郊外军营森严壁垒处,我愣愣的被顾容拉了进去。他步履坚定同我并肩而行。
营帐内,顾容单膝跪地背脊直如刀戟,字字落地清晰:「主帅,一如计划,贼人入网,子部可有行动了。」全然不是这三年那弱柳扶风,连说个话都黏糊得不行的秀才模样。
还来不及和顾容算被骗了三年的账。
我只听得坐在上座的人是个主帅,吓得连忙双膝跪地给人家磕个响头。
天爷,谁晓得我长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
这个响头可磕得响亮,「砰」得一声,地板隐约都在颤。整个营帐里似乎都安静了。
我怕这主帅一怒之下就赐我一个死罪,整个身子都吓得都抖。
却感到一个指尖微凉掌心发烫的手垫在我的额头下,将我揽在怀里扶起来。我听到顾容说——
「主帅,她便是属下信中向您提起过的发妻,李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