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一脸‘孺子可教’。
谢家那边,谢宏说不再管两家的事,果真没有理会,任由王玉林贞吵个天翻地覆也不搭理,直接背着双手去找沈贤下棋去了。
说起来这一行人各有不同,村民虽说是村民,但比起外面那些灾民来说日子极为红火;沈谢两家虽是流放犯人,但该有的东西有,不该有的东西也有,好比正在下棋的谢宏沈贤两人,往常流放犯别说棋盘了,就是骡车这些也是不配拥有的,更别说镣铐这种,一离开京城就取下来了。
“林氏,我告诉你,我家文英从没做过那些事,我家文英可不会半夜钻男人帐篷,你女儿做出此等恶心事,毁了谢家女儿名声,我都没怪她,她倒好,青天白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儿清白,今儿谢文惠若是不当着大家的面澄清,这件事咱们没完。”
林贞会怕宋时微,那是因为人家是真的厉害,对王玉,林贞可是丝毫不惧的,当即梗直脖子:“我家文惠什么时候污蔑谢文英了?就谢文英做的那点破事,你们母女俩是不是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
“你要真觉得我儿胡说,要她证明谢文英清白,可以啊,把沈岩叫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你们敢吗?”
王玉前一刻还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这会儿顿时面红耳赤,还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王玉相当憋屈,这谁敢叫沈岩过来当面对质啊,那之前吵半天不瞎白话了么,就沈岩那一根筋又见不惯两家的性子,尤其现在谢宏不再管两家了,沈岩还不得直说,还能指望他为两房遮掩不成。
眼见着王玉说不出话来,林贞当即冷笑:“你若真觉得我儿哪里说错了,那就叫沈岩过来对质,若是不敢,日后也别说我儿败坏谢家名声,这说到底也是谢文英先做出来的表率。”
说完林贞便拉着谢文惠扬长而去。
谢文英站在王玉身边,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看了眼四周小声说道:“娘,我们现在怎么办?那谢文惠肯定不会帮我澄清,那么多人都听见了,以后女儿还如何嫁人啊。”
王玉甩袖,没好气道:“她说错了?之前我就让你别去招她,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把你的事全秃噜出来了,难道你还真想让沈岩那小子过来对质不成,你以为他就待见你了。”
“以前你说心悦沈岩,那会儿将军府还在,两家门当户对,为娘也不反对,可现在我们是什么光景?你说你要做那种事,也不知道小心一些,偏偏被三房知道了,我教导你多年,你是半点长进都没有,简直蠢笨如猪。”
越说王玉越生气,尤其见着谢文英垂头半点反应也没有,顿时更气了,连带着将方才在林贞那儿受的气一并撒出来:“做出这种蠢事被人嚷嚷出来,还想嫁人?日后找个鳏夫都是抬举你,老娘的本事你是半分没有学到,还有脸去招惹谢文惠,觉着她很好欺负?你俩你半斤八两,你怎好意思取笑她的。”
谢文英其他的话没有听进去,反倒记下了嫁给鳏夫,当即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玉:“母亲,你竟让我嫁鳏夫?”
王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在意女儿的心情,闻言直接冷笑一声:“你还看不起鳏夫不成?凭你现在的身份,能嫁鳏夫都是抬举,日后若你还不知谨言慎行,就是将军府还在也救不了你,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王玉离开后,谢文英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满脑子都是王玉要把自己嫁给鳏夫,在谢文英眼中,鳏夫那是连乞丐都不如的人,嫁给那种人,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