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治摆摆手,好奇道:“怎么,你不摆暖房酒了?”
贾赦道:“算了,老爷子他们一路颠簸这么些时日,身体恐怕受不了。再来,如今又是年下,他们定是要张罗年货年宴,转过年可能又要搬家。思来想去,所性就不折腾了,只我们一家五口小宴一番便就是了。”
梁崇治一想,这倒也是,又将俩人酒杯满上,端起酒杯敬向贾赦,一语双关道:“那行,等来年你办暖房酒了,一定要叫上我啊。”
“一定一定。”贾赦朗笑道。
吃过午饭,梁崇治去忙政事,贾赦则载着勤王和勤王妃、梁崇治送的见面礼回了在千紫后巷的新家。
新家只有三进,甚至都不如勤王府那被勤王充作书房用的三进重华院大,不过由于其上任主人到底也是能够平安致仕的官员,房子优雅别致,典雅宜居,贾赦看着也还算是满意,四千三百两花得不亏。
进了第二进的主院,管家范宁保将一应数十奴仆叫过来给贾赦磕头认识。
木风见贾赦看着范宁保,解释道:“公子,这人名叫范宁保,原在世子的别庄上做管事,世子想着您初到京城,一应事物都尚没有置应妥当,便将范宁保同其一家子老小指了过来。”
说着,木风给范宁保使了个眼色,范宁保赶忙捧着一个匣子走到贾赦跟前跪下,恭敬道:“主子,这是家中一应人等的卖身契,头面上的五张便是奴才及奴才父母、妻子、长子的卖身契,请您过目。”
随着范宁保的话语声,廊下分老中青站立的奴仆团队里出来两男两女,给贾赦磕完头后高声报出自己的名字。
贾赦扫了眼他们面相眼神,接过匣子翻了翻,问道:“嗯,你起来吧。”
“是,谢主子。”
范宁保站起身来后侧站到贾赦身侧,道:“除奴才一家五口,其余人等均是从平柳斜巷的牙行里买的,门房俩人;洒扫上人俩人;粗使仆妇俩人;针线上人俩人;灶上人五人;您和老太爷、老爷的长随小厮各俩人;老太太和夫人的婢女各俩人,加上奴才总计二十四人,请主子示下。”
随着范宁保的报备,担任各职的人陆续出列、磕头、报名,同时其他门均都保持安静,低垂着头,一看就是被教过规矩的。
贾赦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你安排的很好。”
范宁保又给贾赦奉来一应家当的采买账单和余下的钱额,贾赦略翻了翻,发现一应物品的物价都比想象中低,便知木风这是给压了价的,并没有贪墨多少,心头很是满意。
木风走后,贾赦同范宁保商量着把自己和老詹头他们四人,以及奴仆们的月例给定了,又掏了一千两给范宁保这个管家兼账房做家用,这才算是事了。
洗漱休整一番,贾赦便去了叶家。
叶荷花许是想要同贾赦加深关系,最后没有选择买断,而是让贾赦入股了她的生意,给三成分红。
贾赦听完叶荷花的意思,不需花多少工夫琢磨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叶父叶母同父母兄弟分了家,还闹得那样难看,其余叶家人都在青阳镇其他村里,京城就叶荷花父母姐弟五口人。
再者,叶荷花大弟叶博洋十岁,刚启蒙两年,小弟叶博汇尚未满三岁,父母均是老农民,能给她的助力实在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