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能给他细细分析文臣内部的那些弯弯绕绕吗?
于是他叹着口气,
转过身去,一半是尝试着安抚亲爹激动的情绪,另一半则是认命地给自己的后世儿孙辩解几句。
“瞧他之前的话语,心里确实是个想要把国家治理好的。不过是不曾料到这般的后果罢。”
【而这些翰林学士想要证明自己能够调和内外的能力,就会进一步去发展自己的声望,形成自己的派系。
这也就构成了明朝末期政治最头痛的顽疾——党争。】
朱祁钰成功怔住在了原地,神情恍惚地望向在座众臣的反应——他此时多想来个人告诉他,天幕所说的不过是他的幻听。
可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张张不算好看的脸色。本来对于他试图加强内阁权力都默然不语的于谦,此刻正色起来,一副已然要劝谏的模样。
于是朱祁钰打碎了自己脆弱的幻想,挣扎地接受了这一残酷的现实,并为了他们君臣之间微妙的默契苦笑了一声。
……上一个党争出名的案例叫做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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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想到了那开头后世人为他这儿子的庙号的辩护,那反反复复提及的南明朝廷,怀疑自己早晚会被这天幕打击到昏眩过去。
他们大明……该不会最后落得个两宋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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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泻药,甚至没那么能耐。
【当然,话题有点扯远了。
在景泰的手上,内阁的地位虽然有所提高,但到底还没走到日后权势膨胀的地步,选拔的标准也是极力精英化。
如果强行要他为后面明末党争相互倾轧买单,那么多少是有点不负责任。
我们还是回到商辂个人上来,前面的话题主要解答了一个问题:商辂在景泰手上好像本职是一直没怎么升职的,为什么还会说他升迁速度很快,很受景泰器重呢?
答曰:因为他蹭了内阁整体升职的车,不需要额外再升职了。
商辂在内阁阁臣的位置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干了接近八年。尽管奏牍堆积如山,依旧日夜操劳没有遗漏。
光是景泰三年,他就上过《减省官员疏》《边务疏》《招抚留遗疏》,对当时社会上出现的一些政治问题进行过梳理和建议,都得到了朱祁钰的认可。
此外,他还多次推选贤臣能才,主持科举考试,比如之前《明史》里面提到过的,林聪、王翱等人就是他推荐上来的。
因为他连中三元的名声过于响亮,朱祁钰甚至还把他派去修书。
那本后来被堡宗毁版的《寰宇通志》就是由他担任的总裁官,如果不是王文按住了他升迁的脚步,他差点就能凭借这本书晋升兵部尚书。】
景泰君臣:?
王文为什么要按住商辂的升迁路啊?
他们甚至懒得为那本后来被复辟的堡宗毁版的《寰宇通志》感到惋惜——都改朝换代了,对自己能留下些什么东西都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