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曦月只是被浓烟熏到,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外伤,所以夜岚鹰在简单安抚好夜曦月和杨氏后,便带着满腔怒火和疑问,风风火火赶到了大客房。
一声不吭硬闯进来,恰好瞧见苏君泽在为夜婉磬擦拭身子,同时也是那么惊鸿一瞥的瞬间,也看到了夜婉磬腹部的骇人淤青。
本还责问夜婉磬的夜岚鹰,心中的怒火立马被眼前那骇人的伤势所替代。
他担心上前关心一句,“王爷,她……。”
苏君泽听到夜岚鹰不请自来的声音,立马放下手中的毛巾,警惕着起身,挡着夜婉磬,对着夜岚鹰发出警告,“军师,婉磬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想要对她做什么?就是为了杨氏和曦月讨个公道?讨个说法,是吗!”
夜岚鹰双眸微怔,神情十分不自然,他沉吟半晌,没有否认更没有承认,反而是转移话题,“王爷,误会了。老夫是来看看婉磬的。她……怎样了?老夫刚才瞟见那些淤青是……。”
苏君泽眼见瞒不住,便主动往边上移开一些,轻柔掀开盖在夜婉磬身上的被单,露出那一大片的淤青的一角。
单单就是这样一个满青满紫满黑的一角,也让夜岚鹰震惊诧异,瞳孔不受自主的颤动半秒,难以置信沙哑声音询问,“谁干的?下那么重的手?到底谁啊!”
这话问的,明显就是明知故问。
苏君泽并未理睬,而是给夜岚鹰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随即又把被单轻轻铺盖在夜婉磬身上,眼神示意客厅说话。
夜岚鹰顿了顿神情,然后心有所悟的跟着苏君泽出到客厅。
两人面对门外的昏黑,沉重坐下来了。
“王……这……。”
“军师,你如何偏心夜曦月和杨氏两人,本王不会多管闲事。但……对于伤害到了婉磬,本王不得不管了。先是在害得婉磬在府上小产就算了。眼下……有如此迫害婉磬。差点要了半条命!军师,你可知……。”
苏君泽压根不给夜岚鹰开口,抢占主导权的机会,而是抢先发难。
夜岚鹰面色铁青并且有些灰白,他现在心里只想知道夜婉磬的伤严重不严重,到底是怎么来的。
来之前,他明明审问过杨氏,只是把人迷晕捆绑起来,没有对夜婉磬有任何伤害。
但是眼前的景象,并未如杨氏嘴上所说的那样简单。
“王爷,婉磬究竟怎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伤得重不重。啊?王爷。”
面对他的一再诚恳追问,苏君泽迟疑半晌,他真是猜不透,更是研究不明白眼前这个小老头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一会儿又疼爱夜婉磬,一会儿又鞭策夜婉磬,维护着杨氏母女。
心性摇摆不定,完全无法坚定和公平对待夜婉磬,夜曦月两人。
“大夫看过了,说……哎。”苏君泽说着,哀叹一声看了满脸期待的夜岚鹰一眼。
夜岚鹰急了,“说什么?王爷,你快说。老夫能承受!说。”
苏君泽微敛眼中的柔光,还是不信任,故意说起其他事情,“军师,你的希望呢?是婉磬不严重,然后好接受你的训斥?杨氏母女那边,可有说些什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