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居内。
夜婉磬正焦急等待大夫的诊疗结束,她紧张的望着内屋那晃来晃去的身影,时不时叹息几声。
这时候大夫提着药箱,用粗布抹去双手红血,边走出来边说,“王妃,国使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完毕。口子多,不深,但每一个口子就是一个放血口,所以国使现在处于失血,低温昏迷的状态。老夫也不敢断定,能不能救活。”
“我知道,尽力而为吧。”夜婉磬听到大夫这样说,心里多了一个沉重的石头。
大夫扶着笨重药箱,低头就往前走出几步,随后停顿下来,侧身叮嘱夜婉磬,“王妃,这屋子的炭火不能断,老夫开的内外服用的汤药,两个汤药一个都不能少。药浴的方子,我回店里看看药材,调整好便给王妃配置好了送过来。”
“多谢大夫了。让你从小门进去,真是委屈你了。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见谅。”夜婉磬说着,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的重金,慎重的交到大夫的手里。
大夫低眉一瞧,感受到了手中钱袋的分量不一般,会心一笑,便和云月一道出去了。
留下的夜婉磬,快步回到内屋,低头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南陌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人长得高大,女子闺房的常规的床,根本装不下几乎是一米九身高的南陌黎,所幸只好把人安置在地上。垫上好几层厚被褥,又在周围放置三个火盆子,炭火烧的十分旺盛,热得像个高热的夏天,能把人给烤干了。
“春节盛宴才过去几日啊,你怎么变成这样啊。到底是被什么人追杀了?能把你伤成这副模样。”夜婉磬一边吐槽,一边拿着棉花沾一些温茶,点在南陌黎干裂粉白的唇上。
云月护送大夫归来,满目忧愁跪坐在夜婉磬身边,“王妃,你说这事儿怪不怪。国使竟然会被人追杀,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国境内暗杀国使。”
“怪啊。可我打不开南陌黎的嘴,让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王妃,我是说认真的。国使的武功不错,且身边还有自己的护卫队护着,不可能让他身受重伤,晕倒在王府花园里。”云月凑到夜婉磬身边小声嘀咕。
夜婉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望向一边,“或许,那些血衣服能藏着我们想知道的呢。”
云月顺着夜婉磬的话看去,立马起身去检查从南陌黎身上脱下来的衣衫,几经翻找,果然在衣服的内置袋子里找到来一份,皱巴巴,还有血渍的信封,很是厚实。
“王妃,你看!”
夜婉磬接下云月递过来的信封,小心翼翼拆开着,阅读着……她才恍然明白什么。
“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这个事态恐怕连我们都无法控制。”
“怎么,王妃?”云月担心道。
夜婉磬把信封上的内容给云月看了几秒,随后又快速复原,塞进了信封,放回到了衣服的夹层中。
云月才看了几秒,也能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了,她十分震惊,压低嗓子喊道,“天啊,国使怎么敢的啊。一人带队挑了整个暗道市场的人,这,这……无疑不是在向暗道的人宣战吗?”
“所以,我才说事态严重啊。”
原以为南陌黎会听话放手,不管有关曼陀罗花流入国内的问题,结果他还是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