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眠眠上中学的时候,有天放学被人堵在校门口告白,被她哥哥看到了,把那个男孩揍了一顿,后来还是她妈妈去学校同对方父母调解,才算了事。”
谢霁淮眉骨抬了下,眼睛幽幽落在女孩白瓷一样精致的脸上,淡淡地笑:“是吗?”
小姑娘长得漂亮,难免招蜂引蝶,只是他没料到她初中就被人告白,那会儿她也就十四五岁,身量都还没长开。
谢霁淮敛眸,眉间间隐隐藏着烦闷。
那样的女孩,是他没有见过的,过去的二十二年,他在她的世界里一片空白,毫无交集。
姜老爷子打趣道:“我们眠眠打小就招人喜欢,要不是她哥哥看得严,早不知道被哪个小子拐跑了。”
谢霁淮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似笑非笑,“那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大哥。”
姜听雨听他提及哥哥,偷偷抬眼瞄过去,不想被他抓个正着。
她仓皇挪开视线,吞吞吐吐问:“你谢我哥哥做什么?”
谢霁淮俯身凑到女孩耳畔,热息压近,“大哥替我挡住了你的烂桃花,我不该谢吗?”
湿热的气息在耳骨撩拨,带起酥酥麻麻的痒,好似在她耳后点燃了小火苗,灼烧得耳朵发烫。
男人实在是大胆,当着长辈的面也敢肆无忌惮地凑近她。
他的唇都快要咬上了她的耳垂。
姜听雨动也不敢动,身体如同生了锈的机器般僵硬。
谢霁淮勾起一抹轻慢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淡漠的音色喑着哑意:“宝宝的魅力真是大。”
他的语调是漫不经心的,似乎并不在意,然而没人知道,他心底里的嫉妒和占有欲犹如加了柴的烈火,熊熊燃烧。
姜听雨脸颊肉眼可见地泛红。
私底下叫她什么都可以,但在父母面前,听谢霁淮叫她宝宝,总有种特别羞耻的感觉。
“你别叫我宝宝。”姜听雨难为情地提出要求,怕被长辈听到,她还可以将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谢霁淮指尖绕了一圈她的发丝,饶有兴味地问:“那该叫你什么?听雨,眠眠,还是……老婆?”
姜听雨呼吸一紧,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那声老婆,像是在她脑子里放了个老式录音机,来回重复。
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老婆这两个字,但此刻在她父母的家里,当着父母的面,听他唤她老婆,她的心倏然间乱了。
“也、也不许叫我老婆。”
姜听雨觉得舌尖都有点发烫,迫切地需要喝点水缓解。
视线停留在玻璃杯上,姜听雨身体略微前倾,去够茶几上的杯子。
但她侧盘着腿,重心压在了身下,不太容易够着。
手指已经伸到了最长,还是差了一小截。
她有点不服气,愤愤地盯着玻璃杯。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杯子,递到了女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