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他太远了。
姜听雨听话地往前迈步,走到他身边。
谢霁淮比她高了快一个头,她不得不仰着脖颈才能对上他漆黑的眸。
“可、可以了吗?”
女孩的声音微微发颤,连纤长的睫毛也在颤。
谢霁淮握住她的手指轻扯,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将人带到了眼下。
不足一尺的距离,他只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额头。
“宝宝紧张什么,老公还能吃了你不成?”谢霁淮含笑调侃。
姜听雨心虚反驳:“没有啊,我没紧张……”
事实上,她紧张得要命,脑子控制不住地乱想。
淋浴间的热水开着,谢霁淮却连衣服都没脱,难不成,他是想让她帮忙脱衣服?
她不是没看过他赤身的样子,但是帮他脱衣服……也太羞耻了。
姜听雨偏过脸,两颊热得发烫,磕磕绊绊地问:“需要我帮什么忙?”
谢霁淮牵着她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掌心,哄骗她道:“左手受了伤,不方便洗澡,宝宝可以帮我吗?”
掌心似有电流通过,带起一阵细密地酥麻感,姜听雨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来,却被他牢牢攥住,“不行吗?”
谢霁淮压低的声音混着潺潺水声没入耳蜗,又重重地落在心上,**起层层涟漪。
不行吗……
半是失落,半是请求的语气最难叫人拒绝。
尤其女孩心软,更是狠不下心。
姜听雨轻咬贝齿,犹豫来纠结去,还是微不可差地点了头。
浴室热气缭绕,烘得人脑子都迷糊了,她也不知怎么就上了他的当,答应了他无理的请求。
姜听雨进了淋浴间,把花洒取了下来,身上的病服不可避免地溅湿了水渍。
隔着磨砂玻璃,不太能看清外面的男人,只隐约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他在解纽扣。
慢条斯理,不骄不躁,一件上衣的扣子解了大半晌也没结束。
姜听雨没忍住催了声:“谢霁淮,你快一点。”
谢霁淮噙着笑,状作无辜:“宝宝,我的手伤了,快不了。要不然你来帮我解?”
姜听雨想着解个口子而已,三两下就结束了,索性关了热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