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看了连吟枝一眼,寄给她的信为什么会在连吟枝手里?
“这是追悼会那天,负责登记的人拿给我的,说是信封里装得不是丧仪的礼金,而是一些照片。对方好像叫魏什么平?”连吟枝有些记不太清了,不过她觉得也不重要,“那天人太多,不管前因后果,反正这封信先到了我手里。检查内容是必要的,所以我把信看了。”
了了抽出照片,快速翻看了几张。
这是她十三岁那年,借了魏叔的相机拍的一些石窟壁画和佛雕。本来约定好,魏叔下一次洗照片时把她拍的那一份寄给她,可后面一直没收到,她渐渐地也忘了。
要不是今天再看到这些,她连这件事都快彻底想不起来了。
“你那天收到为什么没给我?”了了问。
连吟枝轻蔑地笑了一声,提醒她:“我们吵架了啊。”
了了无语凝噎。
她把照片放回信封里,拆穿她道:“还有一个原因吧?”
连吟枝对“南啻”生恶痛绝,但凡是与它有关的,她都十分不喜。就算那晚两人相谈甚欢,连吟枝也不见得会把这个信封交给她。
她不说,了了便不再追问。有些原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互相之间还是得留点体面,这样才好他日相见。
了了最后拿起那把精巧的钥匙,仔细地端详了片刻。钥匙体型修长,体量较小,通体鎏金色,微微泛旧。齿孔平直,没有多余的装饰,唯钥匙的握柄上雕着一对锦鲤状惟妙惟肖的立体双鱼。
这不是开门的钥匙,她上一次见还是在……
了了的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她攥紧花旗锁的钥匙,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这是哪里的钥匙?”她急于求证,连语气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迫。
她的反应恰恰好证实了连吟枝的猜想,她好整以暇,甚至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这对你很重要?”
连吟枝的戏虐令了了快速地冷静了下来,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违了了对连吟枝的认知。她终于察觉出了今晚这场谈话的不同寻常之处,将话题重新引回了最初也是今晚最终的结果。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连吟枝没有立刻回答,她重复着冲泡茶叶的步骤,慢条斯理地将沸水浇遍壶身。
水流淅淅沥沥地流入茶托,她掀开壶盖,将茶水倒入公道杯中:“我不想管你了,我放过你。以后无论你是功成名就,还是穷困潦倒,都和我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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