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切舌的补充道,“滚远一点。”
“周夏夏!疯够了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没完了?!”
“唔——”孕肚的疼痛感让夏夏忍不住吭了声,她调整了下呼吸,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夏夏,夏夏,很疼?我带你回去,好不好?”周寅坤语气都软了,经过第一次给周夏夏操弄的出血那回,他心理阴影面积就已经很大了,如果这会儿弄个大出血,八成不但孩子保不住,就周夏夏这个小身板,大概自己都要送个半条命出去。
“放手!用不着你管!烂人——”
“跟我回去到底好不好?!”没等她说完周寅坤就吼了出来,话音在夜幕下的山楚里几遍回荡,攥着夏夏胳膊的手并没有松,而是想将人裹进怀里。
就在两人身体即将相碰的那刻,周寅坤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就顶在自己胸膛之下。
纠缠间,夏夏竟掏了周寅坤别在腰侧的手枪,抵在男人的身上,她语气冷冷的,“消气?你死了我就消气了,你死吗?”
夏夏当然知道她根本杀不了周寅坤,更无法将他绳之以法,能做的就是离开他走的远远的,时下目的就是要跟他撕破脸,决不退让分寸。
男人直起身,没有退后反倒往前上了半步,任由那把枪撞在他身上,恣肆地俯视着那双冷若冰霜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开枪”。
夏夏先是一顿,单手握着的枪变成了双手,忍着孕肚的疼痛,将枪口移至周寅坤的心口,“跪下”
“周夏夏!别太过分。”
“跪下!”她声嘶力竭的吼着。
又冷言道,“你杀了爷爷我让你跪下认错,这叫过分?”
现在眼前夏夏这幅神情周寅坤从没见过,她今天没有哭着求饶叫他小叔叔,也没有说扯谎来搪塞他,而是面对面的跟他对峙。
男人嗤笑一声,“要怪就怪他一碗水总是端不平,死都死了,我为什么要跟他认错。”
赛鹏负了何京婷,从小到大没有进尽过半点父亲该有的责任,自己搞军工绕世界躲枪子儿那些年,人家赛鹏跟周耀辉父子俩一个在湄赛享清福,一个在曼谷的别墅里数钱。
还有一点就是周寅坤与何京婷如出一辙,当年的何京婷“谁敢欺负我爸,我就要弄死谁”,现年的周寅坤亦是如此,即便是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爹,伤了他老妈就是死有余辜。
“唔—”,夏夏肚子疼的腿打软,连唇色都发白,额头的汗湿了发髻,蔓延到脖子。
周寅坤见状感到不妙,身体不舒服还跟他吵个没完没了的,又不能硬带回去,她挣扎起来万一磕碰到了,或者太过激动,那怕是会动了胎气,到时候在不吃不喝的寻死,就更不好办了,心里急的上火又束手无策,“你到底怎么才能跟我回去?!”
她话如寒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透着泪,一滴滴的往下掉,“你跪下我就跟你回去,怎么样?”
“周夏夏,休想!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跪也行,放我走,放阿伟哥哥走,否则我就杀了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你把我带回去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他,跟你这样的烂人在一起,我宁可去死。”
周寅坤看着她,一时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僵持着,最终男人先开口,“好,周夏夏你有种,路是你自己选的,从今往后你我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