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讶:“真的!?”
周寅坤没点头也没应声,而是冲她勾勾唇角。
“那陈先生——”
陈玄生更是好说话道:“既然周小姐都开口了,我自当没有拒绝的道理。”
内心又惊又喜,她看着陈舒文:“那舒文姐就跟我住在我以前那个房间吧,虽说我那间有点小,但是看起来还挺温馨的,行吗?舒文姐。”
“嗯,怎么不行呢。”陈舒文语气温柔,她知道夏夏是想帮她、护她,房间小不小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不跟那个畜生陈玄生躺在一张床上,就算是睡大街她都心甘情愿。
尽管这间卧室夏夏已经许久未住,几乎用不着整理,然她还是细致地打扫了一遍,床单和被罩也都重新换了,整个过程还执意不让陈舒文搭手:“舒文姐,你坐着休息,我来弄就好,桌子上的蛋糕是我下午做的,你尝尝。”
“谢谢你啊夏夏。”陈舒文没了刚才面对陈玄生时的锋锐,露出淡淡地笑容,眼前的女孩如雪中的一抹碳火,总是能让人周身暖洋洋的。
直到那笑容逐渐消失,她问她:“你为什么不恨他?”
夏夏理着床单的手停了动作,“那样只会让自己不开心,我恨不恨他对他都不会有任何损失。我斗不过他,与其让自己活在阴霾里,倒不如,去感受耀眼的阳光。”
“要拨云见日,想想都会累。”陈舒文问:“你,不觉得累吗?”
夏夏在床边坐下,她说:“阳光不一定躲在遥不可及的云后,也不需要努力仰头,而是在生活中的角角落落,比如解了道很难的数学题,在得到答案那刻突然的放松和对前期一切惆怅的释然,或者做了一款原先总是做不好的蛋糕,尝到味道的时候发现出乎意料的好吃。”
“所以,舒文姐你快尝尝吧。”
她成功的把陈舒文哄笑了:“就是这个吗?”
“嗯,味道不错也不是很甜。”
说话间,两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倚在门边的男人,有说有笑聊个没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目光扫过桌子,呵,她还把蛋糕端过来邀请陈舒文吃,这个他刚才在冰箱里见到了,一块纯白色上面嵌满了草莓的小蛋糕,瞧着甜不甜奶不奶的。
算了他平时也不爱吃这些东西,才不稀罕。
周寅坤抬手敲了敲门板:“周夏夏还不洗澡?我都要睡了。”
两个女人一怔,卧室里方才还轻松温馨的气氛,即刻变得紧绷而尴尬。
夏夏看看墙上的时钟,十点二十……,周寅坤从来没这个时间睡过,“这么早?”
身着黑色浴袍的男人,领口松垮地敞了半拉,双臂环胸靠着,语气不悦地说:“你又不在,我自己不睡干躺着?”
陈舒文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果真没点儿自己的事,狗皮膏药一样。
“哦,那我在这边洗,你睡吧,我不会过去吵醒你的”,卧室里都配有浴室,浴袍浴巾都是齐全的,在哪里洗不一样。
他不高兴的指数又升高两分,皱着眉头:“要换的衣服你不拿,穿旧的,臭着?”
哪有那么夸张。
可照现在的趋势,再搪塞,大概他真要发火了,就一天不睡在一起而已,搞不懂他有什么可找茬儿的,“行,那我去拿过来。”
夏夏起身:“舒文姐,我马上回来,你等我下,我们等会说——”
“说什么说,赶紧”,周寅坤等的不耐烦了,大步过去,攥着夏夏的手腕就给扯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