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找山林里不要本钱的食材不是长久之计,她现在即要攒钱盖砖房,还要为糖果生意的长远发展做准备。
连哭自己命苦的时间都变少了,总是红红的眼角也变成了正常颜色。
沈父每天被大鱼背着,去小树林里挑木材和竹子,挑回来两人就在小院里切割。
不知从哪天起,沈家小院每天都很热闹,每个人都忙碌而充实。
沈父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是个废人,从来没想过,断了腿还能中用。
蒋氏早把分家时的担忧抛在脑后,常在阿沅几个面前念叨,幸好分了家,不然这梨糖生意早被朱氏给抢去了。
沈冬素极少插手梨糖的活,只在她们遇到麻烦时去指点一下,再看一眼水车的进度,然后就是两不见亮地,在小木屋里做着金疮药和保济丸。
第二个七日之期到来之时,她刚好做完一百份药品,五十份保济丸,五十份金疮药。
她教沈父刻内螺纹,做了一百个手指长的小竹瓶,内螺纹拧的更紧,也防潮防湿。
没办法,就算是去定制陶瓶也需要一大笔钱,她能找到最省钱的药瓶,就是自制竹瓶。
一百个小瓶装满了两竹筐,甲十八知道她一直在捣腾药材,但也没想到她直接捣腾出成品药!
两人下了河堤,赶走追着来送的小黑狗和大白鹅,上了凌府的马车,甲十八便拧开一瓶轻嗅。
沈冬素倒一点在他手心介绍:“这瓶是金疮药,止血速度快。就算化脓的商口,清血干净脓疮,也能用这个治好。”
又倒两粒绿豆大小的保济丸:“这个的用处就多了,发热头痛啦、腹痛腹泄啦、解晕发汗,是出远门必备良药。”
甲十八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其他医师制药他又不是没看过,需要百八十道工序来着。
而她就在那小木屋里,用为数不多的几样工具,短短几天,就做出这些药来,这让他如何不惊!
再者,若这两种药真有她说的那么强,那可是能用做军药的!
逐沉声道:“你准备卖多少钱?”
沈冬素轻笑着摇摇头道:“这些不是卖的,是送给来帮我家挖塘的那些大哥们。
虽然他们是听你的命令而来,而我只要履行在凌府宿一夜的约定,可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我没别的本事,就做这些药品送给他们。可惜原材料有限,本想一人做两瓶,现在只能一人一瓶了。”
甲十八沉默地看着沈冬素,只把她看的摸摸脸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甲十八这才移开目光,真诚地道:“我替他们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