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牛跑来扶起父亲,两人带滚带爬地跑了。
蒋氏一听不用出钱去赎人,忙将银钱藏好,又对两个姐姐道:
“刚我就是说说,真要花钱能买平安,我肯定是愿意花钱的。
这事别跟冬素说,她心眼小,知道了肯定不待见我。”
大姨母默不作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她有两个女儿,实在不理解四妹为什么对那么懂事的冬素不上心。
女儿眼看一年大一年,等过了二道门嫁到别人家,能跟娘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看来是母女缘份浅啊!
二姨母却丝毫不给她面子,重重地哼一声道:“我看这酸辣粉生意咱们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连亲女儿出了事都不想管,更别说我这姐姐和外甥女了,以后真有啥事,也不指望你。”
这话是直戳蒋氏肺管子,她气的当场呜呜哭起来。
二姨母除了担心冬素,还担心阿沅,去书院找莫小盼,怎么还没回来呢?
正想请大鱼和她一起去寻人,就听小黑狗吠了起来,两道人影出现在河堤上。
正是莫修谨的阿沅,莫修谨还不知沈林钟去要人了,忙对沈父说:
“我询问了夫子,如果是亭长仗势欺人,我可以童生的名义写讼状,到县太爷面前告他。
姨父姨母别怕,明天我们先去亭长家要人,他要不放人,我立即就进县城。”
沈父忙将沈林钟进城的消息告诉他,莫修谨和阿沅皆松了口气。
沈家一夜灯火通明,除了几个孩子被强制去睡觉,其他人都边干活边等消息。
与此同时,被关在柴房的沈冬素和甲十八,见日渐西沉,月亮升起,依旧没有动静。
不禁心急了起来,沈冬素是担心家里,不知道李大夫去搜家会闹成什么样?爷爷肯定很担心她。
甲十八则疑惑为什么凌王府还没人来交涉?黄木匠得到消息,应该立即会来救他,怎么会这么久都没点反应?
见沈冬素还算镇定,没像别的姑娘,遇到事吓懵了,只会无措地哭。
他安慰道:“别怕,亭长不是官,没找到证据,他没权力囚禁我们。”
沈冬素看他一眼道:“你是不懂农村民情,在农村,亭长就是大官!
就怕这孙亭长被李大夫骗了,真以为我家有钱,想讹一大笔。”
甲十八笑道:“反正他说我是巫医,真要讹钱,你就跟我撇清关系。”
“我沈冬素是那么没情没义的人吗?”
甲十八闻言正感动着呢,就听她又道:“再说,我只是给甲神医打杂的,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