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已经定了亲,进镇赶集时被孙亭长看中,便找到姑娘的父母,十两银子强买了去。
那姑娘不堪受辱,被抬进孙家的时候,路过河流,直接跳河自尽了。
她未婚夫还算有情谊,状告到县城。只是此案姑娘父母确实收了银子,签了卖身契,姑娘又是自杀,孙亭长又有个县尉妹夫。
这起案子都没能到县太爷案前,就被下面人处理了。
但这回是孙亭长得罪的是凌王,一个不好就牵连整个县,县太爷早就吓的汗如雨下,恨不得多往孙亭长身上加罪名,哪里还敢包庇。
至于他所谓的妹夫县尉,就是个出了五服的同宗而已,是他巴结着认了亲。虽然,县尉在小县城确实是除了县太爷之外的二把手。
但涉及凌王,县尉也不过是只蝼蚁,恨不得休妻来表达跟孙亭长无关,哪里还敢替他说话!
就这样,县太爷很快就审清此案,李大夫被叛流放岭南,孙亭长收没家产,流放海南。
此案做为人证的沈冬素全程没出面,顾慎被带到县衙做的证。同样,王金花和沈冬月也没出面,仿佛三人没被牵扯进此案一样。
沈冬素先是不甘心,还想凭此事好好惩罚一下王金花和沈冬月,还是沈林钟跟她解释。
因为三人在官府那里还是一家人,王金花有孕不会被罚,如果将沈冬月和沈冬素都牵扯进来。
那么沈冬素行医之事也瞒不住,他和莫修谨认真商量,想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将三人都从此案中撇清。
并且甲四也特地交待,绝不可让沈冬素会医术的消息外泄。
再者,冬素的名声本就不好,若是传出孙亭长要纳她为妾的风声,她的名声就更差了。
虽然她好像不在乎名声,可做为哥哥,沈林钟还是想保护妹妹。
故劝她:“经过这件事,她俩在村里绝不也再惹你。虽然官府不知道,但咱们村已经传遍了。
她俩和李庸医联手诬陷你,如今被全村人戳脊梁骨,这算受了教训。
爷爷狠打了二叔一顿,他再管不好媳妇和女儿,爷爷就告到里正那里,把田地收回来。”
沈冬素冷哼道:“这算什么教训!我会让她们尝尝真正的教训!”
沈林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妹妹受了委屈,他也想狠狠教训王金花和沈冬月,苦无办法。
翌日一早,沈冬素准备去凌府,才下河堤,就见冯文生在路旁。
虽然他装的像偶遇,可沈冬素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在这里等自己。
心一动,他专程等自己是为什么?不过比起这个,沈冬素一直找机会,单独跟他见面,问一问原主落水之事。
刚好,现在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