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想做的事,三年来从来没有变过,你还不明白吗?”
周承修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用脚踢了一下她,像是在端详掉入陷阱的猎物。
那股浓烈的古龙水香味再度袭来,让人头晕呕吐。
许初允头更加晕起来,手脚也愈发软弱无力,她扶着墙,有些站不稳,腿脚已经无法支撑躯体的力量,缓缓滑落到地上。
“……当然是做我的女人。”
“他们就在另一个房间,你不觉得很刺激吗?里面还有你的同性姐妹们等着你一起。”
大脑嗡嗡作响,伴随着他的话语,刺入脑膜。
……怪不得那个导演的眼神微妙的惋惜,又像是事不关己。
只是不知道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多少次?才会流程这么熟练……
第一次直面圈子资本背后的恶劣人性和阴暗面,干呕感不断翻涌着。
许初允眼前发黑,手在身旁摸索着,摸到一处酒柜,冰凉的瓶身捏到手里,稍添了一点安全感。
周承修蹲下身来,伸手嵌住她的下巴,似乎准备吻上来——
绷紧的那根神经嗡的一声,就在断裂的边缘。
许初允反手,想要一瓶爆头。
周承修闲闲后退一厘。
酒瓶落在了地上,哗啦一声,液体的酒香弥散,尖锐的边缘刺痛十指,许初允清醒了一些。
玻璃碎片四溅,擦过周承修的脸颊,血丝渗了出来。
周承修舔了舔唇角,笑道:“你现在挣扎不听话,后面只会更痛苦。”
指甲刺入掌心,神经清醒几分,许初允咬着牙努力说服他:
“周承修,你想清楚,这样是犯法的……我什么都没有,不怕失去,但你有钱有权,确定你的人生要在牢狱里度过吗?”
“哦?”周承修饶有兴味地道,“我倒是可以陪你耗着,那你奶奶怎么办呢?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得下去。”
他缓慢地,一字一句,像是注入毒液的毒蛇,残忍而又挑衅,“你觉得你的叔母叔父会管她?还是直接放弃治疗让她去死呢……”
他的话戳穿了许初允强装镇定的外壳。
她不敢,她有牵挂。如果她下定决心和畜生同归于尽,奶奶怎么办……
该怎么办才好……
眼前阵阵晕眩。
意识模糊间,许初允再也撑不住疲软的身躯,软趴趴地垂落下来。
眼前的画面变
得昏暗。
耳边什么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