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玩到出成绩为止。”贺临声的声音听起来很稳,“我听别人说高考结束之后,家长要请吃饭的,我请你,想吃什么?”
“炸鸡、薯条、汉堡、冰阔乐。”
一个小时后,有人按响了门铃,
顾蔷打开门贺临声站在门外,身后是两个拎着纸包装的助理。
“炸鸡、著条、汉堡是家里阿姨做的,冰可乐是你家楼下的,啤酒是我的。”贺临声一边拆包装一边说,两个助理送完东西已经离开了。
他今天是普通的休闲打扮,头发都是自然散落的,看起来年轻又邻家。
倒也不必……“谢谢贺叔叔。”
贺临声看着她笑了笑,顾蔷的头发散开,雪白的收腰连衣裙紧贴着她的腰身,小孩长大了些,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一个人高考辛苦了。”
别人都是一家子人围着一个考生,各种伺候照顾,顾蔷是一个人。
那么乖的小孩,他忍不住想要多照顾一些,今天他手下的一个副总破天荒的没有加班,“今天孩子高考,他妈妈陪考,我答应孩子要晚上一起吃饭。”
原来高考结束之后,家长要请吃饭的吗?于是他给联系了顾蔷。
“想吃炸鸡就让厨子做,偶尔吃一点也不会胖。”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每天吃得都是猫食,偶尔在老宅吃饭,家里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在比谁吃得更少更健康。
顾蔷眼窝忽然一热,为了掩饰笑了一下,“谢谢贺叔叔。”妈妈也经常这样跟她说,她有些什么不开心的事,妈妈还会亲自下厨做这些会让她开心的“垃圾食品”,“贺叔叔要不要追剧?”
“吃炸鸡要追剧是吧?好。”他接手家族企业之后,人人都觉得他成了仙,吃饭喝水都要带着仙气儿,谁也不记得当年那个不羁的贺三少。
顾蔷把可移动电视转到餐厅一侧,挑了一部之前一直想追但没时间追的悬疑剧,“这是我的补剧单上第一部。”
“之前也没看过?”贺临声记得这部剧,现象级的悬疑剧,他也看过一些。
“之前在法国嘛,想看的时候已经被剧透得差不多了。”顾蔷拿出手套往手上戴,贺临声很自然的伸手帮她戴好,她又帮贺临声戴。
顾蔷看剧很专心,吃得也很专心,贺临声捡着吃了两块就放下了,有些东西只适合年轻的时候吃,比如炸鸡,他总忍不住要计算卡路里。
到年纪了,新陈代谢慢了,保持身材对男人也是挑战,真三十一岁的贺临声会跟顾蔷抢着吃完一桶炸鸡,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六岁的贺临声表示尝尝味道就行了。
“要辣椒粉吗?”顾蔷问他。
“要。”就只吃是吧?不像家里的小辈一样撒娇卖萌,也不像下属一样客气中透着谄媚,更不像那些对他有心思的女人一样,动不动就脸红,贴近距离,把红酒香槟撒身上□□。
所以两人的关系定位是什么呢?贺临声自己也搞不明白,他只是尊从本心,想要送礼物就送了,想要宠着她些就宠了。
顾蔷的头发是散着的,一直怕沾到炸鸡,忍不住拢了几次之后,干脆拿了根筷子随手挽上,露出天鹅般的颈子和深陷的锁骨,像是解锁了什么,天真中带了些女人的妩媚,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三了,大姑娘了啊。
“在法国
……交过男朋友吗?”圈子里的女孩,多数是在国内家人眼皮底下乖,到国外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