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隐情丁修虽然心里清楚,但以他现在的地位是很难扭转这一切的,只能尽力而为。
根据密报,许显纯如今就躲在刑部左侍郎陈嘉山府中。
陈府,书房内。
陈嘉山一脸凝重,冲着弟弟陈嘉鸣吩咐:“寅时,记住,寅时带许显纯去西直门,把信交给曹大人,你们跟着水车出城。”
陈嘉鸣点了点头:“记下了。”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嘉山的妻子与女儿披头散发站在门外。
陈嘉山愣了愣,随之斥道:“伱们做什么?在嘉鸣面前这幅打扮?”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也跟着走了进来,亮出一面令牌:“陈大人,在下北镇抚司,沈炼。”
陈嘉山故作气愤:“沈大人,纵然是锦衣卫,半夜闯我宅邸,也该有个说法。”
“在下为何在此,大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时,陈嘉鸣咬了咬牙,飞快地拔出木架上的剑冲向沈炼。
“大人小心!”
丁修也不知打哪里冲了出来,“砰”,一拳,直接将陈嘉鸣打得吐血而飞,剑也脱手飞到一边。
见状,沈炼不由眼神一动,似有些惊讶地瞟了丁修一眼。
丁修刚来报到时,他其实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认为不过是朝中权贵又塞了一个混吃混喝的进来。
没想到,这小子敢打敢冲不说,实力还这么强?
<divclass="tentadv">“噗!”
陈嘉鸣重重撞到桌边,又吐出一口血。
“嘉鸣……”陈嘉山急急奔上前去查看弟弟的伤势,看来兄弟二人的感情很好。
这时,丁修走到了陈嘉山女儿身边,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笑了笑:“陈大人,你女儿长得不错……”
“畜生,别碰我女儿!”
陈嘉山气得差点吐血,哪里还顾得上弟弟,急急奔了过来。
结果,却被丁修轻轻一推,当即跌坐到地上。
陈嘉山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求求你们不要动我女儿,她才十四岁!”
丁修慢腾腾道:“陈大人,既然你这么在乎家人,如果你夫人和女儿被送到教坊司为妓,那都是被你害的。
私藏阉党,你好大的胆子!你活腻了,也好歹想想妻儿的下场。”
这时,沈炼上前喝问:“陈大人,许显纯人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在下绝不为难你们一家人。”
听到这里,陈嘉山忍不住瞟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与女儿,心里一颤,终于认怂了,抬起颤巍巍的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