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从他口中经他温润的嗓音说出,阿姒的心陡地一跳。
奇怪,从前
为何没有这般感受?
阿晟却不解:“是阿兄让我喊阿娘呀,夫子说,君子不可随意变卦。()”
晏书珩笑着刮了刮小孩子的鼻梁:可阿兄并非君子啊。?()?[()”
见小孩一脸错愕,他不再逗弄:“喊阿嫂就有两份糖豆。”
阿晟想了想,乖巧点头,朝阿姒甜甜地唤“嫂嫂”,待晏书珩转身后,他又小声道:“待我拿到糖豆还喊阿娘。”
阿姒无奈,纵容笑道:“都可。”
几人回了客栈,刚回到房中,晏书珩反手阖上门。阿姒走在前头,忽地被他拉了过去,转眼人被抵&039;在门板上。
他不说话,整个身子压了过来。
身上沾着淡淡的酒气,混着竹香,给人以清雅又放纵的感觉。
温柔呼吸拂过她耳边,阿姒感到不大妙,偏过脸去。眼上绸带被扯下,冰凉长指似狼毫笔,在她眉上描摹。
不论是他指腹的触感,还是紧紧相贴的身躯,都有些不寻常。
好似有羽毛在心尖轻挠。
阿姒有意剪断这藕断丝连般的暧昧,她正色道:“阿晟执意要唤我阿娘、唤你阿兄,如今你也算我名义上的儿了。”
晏书珩低低地笑了。
他在阿姒耳垂上捏了捏,低声道:“你是谁的妻子,谁的阿娘,不都是我的人?若你真是我名义上的小娘,倒也锦上添花了,我不介意为你罔顾人伦。”
阿姒脸飞快烧起来。
她微微长大了嘴,平日看不出来,这人竟有如此危险的念头!
什么叫锦上添花!
锦上添花是这么用的么?
她为之震惊。
难道那句老话是真的,面上越是正经的人,越不正经。
紧压在她身上的人低低笑了:“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呢?”
分明是他先胡言乱语。
阿姒嗤讽地轻哼一声扭过头。
不料却给他留了个别处的空档,耳垂上忽地一阵温热刺痒,阿姒禁不住低&039;吟一声,这人怎还咬她耳尖!
不,也不是咬,是含。
太痒了……
她怕痒。受不住这样的亲昵,伸手要推开他,却被抓住了手腕,他把她紧紧按在门板上:“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