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晏书珩爱骗谁骗谁,最好早日娶妻,全她清静。
女郎对阿姒和善一笑。
“我是祁家三娘,阿姒妹妹问起的六娘啊,已不在建康。”
阿姒亦友善笑笑:“那当真遗憾,我还想见见六娘呢。”
祁三娘轻叹:“她几个月前旧病复发,去武陵养病了。”未待阿姒接话,三娘咯咯笑了,附耳道:“说来赏春宴那日我就留意到阿姒妹妹了,今日凑近一瞧,竟是还要好看。难怪惹得晏表兄心乱,还倾了酒杯。”
阿姒脸噌地红了,忙岔开话。
祁家几位女郎走后,晏书珩过来寻晏宁:“真巧,阿姒也在。”
阿姒不冷不热地扯扯嘴角。
想起祁三娘的话,不大信任地问道:“上次在车上,长公子不是许诺不让他们胡诌的么?”
晏书珩坦然又无辜:“我的确嘱咐了六郎,但赏春宴当日我失神是真,更因眼里只看得见一人,未留意到表妹,给你添麻烦,是我不妥。”
接着他又不问自答:“在下与三娘只有表兄妹之谊,三娘心里有周郎,在下也有了心仪之人。”
阿姒装聋作哑,不予理会,起身前去江畔寻九郎和表兄。
黄昏时,江边游玩的权贵们散了大半,陈家的人也要回府。
临上车时,晏宁的侍婢来了:“我家女郎邀女郎车内商量些私事。”
阿姒和晏宁提过改日一道去佛寺为已故亲人点长明灯,以为这是要与她商议出行的日子,兴冲冲去了。
晏宁的马车宽敞华丽,车内用一道竹帘隔出里外,外侧摆着矮几和蒲团,里侧可供更衣小憩。
上了车,竹帘后影影绰绰,有人慵懒半倚,她刚要喊“阿宁”,视线一落,见矮几上有个金灿灿的物件。
是支金步摇。
步摇上蝴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一边蝶翼损坏,瞧着不是新打的。
落在阿姒眼里,似曾相识。
她又看了下,遽然想起是当初在南阳时,晏书珩送她那支!
这步摇怎会在此?
竹帘轻响,阿姒愕然抬眼,修长玉白的手优雅掀帘。
一双笑吟吟的眸子现在帘后。
青年眼里带着要将人溺毙的宠溺。他直起身,话语幽然危险。
“夫人好生无情啊,
“记得你的‘好九哥’,记得‘少沅哥哥’,也记得你的好‘表兄’,唯独接连三次,把夫君我忘得干净。”
阿姒面色煞白,见了鬼般。
她惊呼着要后退,腰上却一紧,猝不及防地被晏书珩拉入怀中。
两人的唇温润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