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瑶想推开,奈何他即便睡着身体也是有意思地桎梏着她。
非但没放软,还更昂扬嚣张。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陈卿瑶实在困倦,半睡半醒间,下方一阵空。
终于解脱,她正要睡去,却梦到自己坐在船上,被浪头冲得猛窜。陈卿瑶睁眼,见李霈撑起身,目光沉沉地俯视她,他们皆无寸缕覆身,她的膝还被他按着贴至肩头,被迫感知他的占有欲。
无休无止。
躯壳不自觉的迎合更让她挫败。
偏生李霈还要问她:“他这样时,阿姐也如此缠人?”
陈卿瑶想不到李霈还是对人事一无所知,完全看不出她不曾嫁人,她索性故意激怒他:“明知故问!”
“咚——”
木架与墙板相碰。
陈卿瑶没守住声儿,羞恼叱道:“隔壁有邻居,你要点脸!”
李霈挑眉。轻夹她发间红珠:“阿姐……唤出声,出个声,我便听你的。”
陈卿瑶不肯,嘴抿得死紧。
又是一响。
巨大的动静让她更紧张了,相比让李霈得逞,她更怕邻里说闲话,只能松开齿关,如他所愿地出声。
“真好听。”
李霈守信了。
可被他抱着在屋里散步时,陈卿瑶后知后觉,她低估他的坏了。
“呜……”
她发狠捶着他肩头。
李霈唇贴在她额际,声调缱绻:“看,这样就发不出声音了。”
晨起后,陈卿瑶半步不出门。
邻家婶子照例来送菜,见院内一墨衣高冠的青年正端坐着,给虚弱得不成样子的陈娘子颈侧抹药。
青年通身贵气,像把宝剑,与这小院格格不入,但动作格外温柔。
婶子想起昨夜那些动静,笑道:“这便是陈娘子家的郎君吧,娘子搬过来这么久,还是头次见!”
李霈挑眉轻笑。
他认了下来:“正是在下。”
陈卿瑶能猜到他们昨夜动静有些大了,不是因为那婶子满脸写着“都是过来人”,而是到了后半夜,她竟失控哭出声。
邻居走后,李霈笑问:“阿姐,还要在这里住下么?”
陈卿瑶彻底抛却往日的端庄,讽道:“堂堂帝王都不要脸
,登堂入室染指人妻,我要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