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愉悦地笑了:“不管是他们得到过的、不曾得到的,我都想要。”
陈卿瑶心口完全袒露。
李霈一手扣住她一双腕子,另一手带着好奇轻轻握住。
“阿姐
()的心,果然是软的。”()
他说得很虔诚,没有狎昵的意味,和他不断抓揉的动作很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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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陈卿瑶话都说不出来。
“阿姐,阿姐……”
他像个狂热的信徒,不断呼唤着。凤眸半阖,脸贴着她的心,像只要把自己整个埋入雪地里的雪狐。
本以为他会继续玩弄。
但李霈埋了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替她理好衣襟。
他神色安静,十分平和,又是那个对她毕恭毕敬的好“儿臣”。
但没有哪个儿臣会揽母妃入怀。
侍婢的背叛,殷贵妃的狠毒、李霈的偏执。今夜的一切都在嘲笑她的无能。陈卿瑶望着虚空木然呢喃:“姑母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为姑母报仇,只是对你心软了。你为何要将错就错,把我困在身边……”
“阿姐没错,阿姐不会有错。
“错在我不想放你走。阿姐身边的人太多,又会忘记我。”
李霈低喃着,轻抚她发顶。
“阿姐,你算计得很周密,但今夜的漏洞出在殷家势头过大,也正因此,你的人才会背叛你。不过,我们还有机会,其余世家不会放任殷氏独大。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再等等,届时那些人,我们一个也不留,好不好?”
他虽不择手段要留住她,但亦言之有理,她已败了,只能蛰伏。
陛下遇刺卧病,太子表兄因伤被困,朝政完全握在殷氏手中。好在陈家余威犹在,又有其余世族在朝,殷氏不敢太嚣张,暂时未敢动太子之位。
而李霈也要往琅琊国就藩。
陈卿瑶被他带了走。
几度博弈过后,他同意她将自己还在人世的事告之陈少傅。
但出于谨慎,只能告知父亲。
离京那日,陈卿瑶遥望颍川的方向,喃喃道:“阿姒那孩子自小粘着我,她现在一定很难过。你曾说坐山观虎斗,莫非你想谋渔翁之利?”
他正往她颈侧淤青涂药,涂上后,又在她颈侧轻柔吹气:“阿姐又在替你的太子表兄套我的话。”
陈卿瑶也不掩饰。
“姑母对我恩重如山,我欠了姑母许多,自然想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