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奇良的喉咙也滑动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紧张。
“你做了两年的计划?”
“呃。”
“这两年你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呃。”
“你知道失败的下场吗?”
这个问题问完,她又开始吃三明治。
她似乎能够料到他的所有反应,回答什么问题和需要思考的时间长短。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有答案,但组织答案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因为它背后隐含的不只是这一个问题,它真正的含义是——
你真的有胆子做这件事吗?
奇良:“知道。墙么,我经常往那里过。”
章驰喝了一口咖啡。
“你生活得很好,”三明治还剩下三
分之一,她没有接着吃了,她放下了手,“在这里。你为什么想要逃?”
奇良:“钱不代表什么。这里跟外面不一样。”
章驰眼神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奇良伸出手,在空气中比划出一个虚无的圆:“这只是一个大一点的监狱而已。本质上还是监狱,一个笼子。”
“这里很无聊。”
“你不觉得吗?”
“每当我想到有可能要在这个岛上活到死,我就生不如死。”
章驰:“只是这样吗?”
奇良:“只是这样。”
章驰:“活着不好吗?”
奇良:“在这里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你很叛逆啊。”
她的语气不轻不重,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奇良就是能通过顶上那一抹恰如其分地打在她眉骨和眼睫的灯光,感知到她在这一刻的心情。
她被取悦了。
章驰吃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咖啡是纸杯装的,可以直接带走。
章驰拿着没喝完的咖啡走出了大门,奇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