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娅:“什么?”
项景:“为什么非要留在我身边?”
塞娅:“你不是知道吗?”
项景:“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塞娅:“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项景又笑了一下,这一次是真正的笑,他的眼睛都带着笑,但莫名的,并没有让人感觉他在开心。
“曾经有很多人,说要留在我的身边。他们都走了。死了,逃了。”
塞娅:“我不会。”她的声音发颤。
项景:“为什么你不会?”
塞娅:“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气氛太凝重,她大概想说点俏皮话,于是又补充说:“你刚才说的,我比他们都优秀。”
项景:“优秀的人应该很聪明。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
塞娅:“那你呢?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
项景不答。他抬起头,目光看向漆黑的天,天空之上,有一座三角形的尖顶高楼,闪着光,招摇得很。
他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很晚了,走吧。”
说完,大步流星在前面带路了。他走得异常地笃定,没有怀疑过,别人不会跟上他步伐。他是这个游戏的裁判,要开始,要结束,都在他一念之间。
塞娅没有跟上去,她只是在后面喊:“我知道你为什么留在这里。”声音很急促,像一个刚输掉的赌徒,什么都没有了,还急冲冲地要冲破赌场的重重阻挠,扭着荷官重开一局。
项景停住脚步,转过头。
塞娅走到他身前,没有太近,太近的话,他太高了,需要仰起头。
“我知道你的秘密。”
项景:“什么?”
塞娅抓住他的右手——他的手掌宽大,符合他的身高体型,指节很修长,骨骼感明显,被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塞娅的力度不算大,但就
()是让人感觉很难挣脱。
至少他没有着急挣脱。
塞娅:“你找b区的医生做手术。()”
她直接握住项景的手腕,将白手套完全地扯了下来。
上次的手术安排被打乱,长出来的一小截蹼肉还没有来得及切掉,在指根处将手指连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