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止休一愣。
“再说了,”路炀顿了顿,忽地又道:“从战力值看AB俩人数值差距并不大,再多练个一年半载就赢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没有人永远会是赢家,同理,也没有人永远是输家。”
“强行把自己困在他人的阴影之下,只会成为他绝望的根源。”
寒风从楼梯下方俯冲而上,武子鸣尽职尽责地伸长脖子守在楼道边上等人下来。
此时他见上方只有路炀一人身影,不由问道:“贺止休呢?他不上课吗?”
路炀步伐一顿,这才发现身后居然空无一人。
贺止休还杵在上方濒临台阶的走廊上,隔着楼梯只能窥见对方那双笔直的腿。
“发什么呆?”
路炀脚后跟往回踩了个台阶,蹙眉道:“不上课我走了。”
贺止休仿佛终于回过神般,沉闷地应了一声,才终于朝下迈去。
下午第二堂是久违的体育课,持续数日的阴天终于放晴,且难得没有其他科任老师霸占,于是几乎上节下课铃一响,三班有一半儿的人就如狼似虎地往外狂奔。
路炀前脚刚踏出教学楼,正式铃课陡然从上空划过,秋末特有的湿冷寒风一同迎面扑来。
路炀几乎是下意识将胸前的拉链往上拉了拉。
“你怕冷?”
贺止休见状不由问道。
路炀将拉链拽到领口,也懒得管这样看起来会不会显得很死板,确定风钻不进去后,便松开把手朝兜里一揣,淡淡道:
“还好,突然出来有点冰……”
他话音未落,后背陡然被一道滚烫的温度所包裹,清冷凛冽的陌生气息瞬间将他整个人席卷。
路炀脚下险些一个踉跄,冬日外套那略显粗糙的校服领口摩擦过后颈,极其诡异陌生的电流伴随痒意、顺着脊椎流淌向四肢百骸。
路炀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捂住后脖颈,停下步伐甩开衣服,猛地回头:
“……你特么干什么?”
“你不是冷么?”
贺止休眼明手快地捞过险些落地的校服,挑眉道:“我抗冻,校服借你穿穿,免得待会冻感冒了。”
他说完才发现路炀表情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一只手甚至捂着脖子后颈,隔着厚沉镜片下,隐约可以窥见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双目此刻似乎闪烁着……惊慌?
“怎么了?”
贺止休也敛去了开玩笑时的神情,拧起眉峰问:“你不舒服?”
“……没有,”
片刻后路炀错开视线,暗暗吸了口气,确定胸腔中狂奔不已的心脏逐渐平复后,才迟疑道:“不用了,没那么冷。”
贺止休半信半疑:“真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