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眯了下眼,正要做出反应,手腕陡然被一只手反手扣住。
“四米!”
宋达咬牙奋起直追,嗓子都快喊劈叉了。
“三米!”
“搂住我,”贺止休话音未落,已然拽着路炀的手朝下一滑,掌心触上手背时,只能听见他轻喘着低声问道:“最后冲一把?”
“两米!”
电光石火间,路炀几乎做不到思考,本能地将贺止休往自己方向一勾,猛地抬腿——
“一米!——卧槽!他俩怎么跑起来了!?”
“俩人三足还能这么玩儿!?”
“必!胜!必——卧槽哪有这样的怎么他妈的还能跑步!!”
宋达瞠目结舌地怒吼中啪擦一下直接咬到了舌头,脚下一歪,险些整个人栽倒在姚天蓬身上。
“零——”
“吁——!”
“卧槽赢了!”
“路炀贺止休牛逼!”
……
阳光穿过云层直照而来,路炀却意外没感觉到刺目。
嘹亮哨鸣与震惊过后、如沸水烧开般此起彼伏的激动呐喊,仿佛都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渐退而去;
余下的,只有剧烈到震颤耳膜的脉搏心跳,与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炙热。
气喘吁吁中,路炀忽地感觉肩膀一松,紧接着陌生粗糙的布料顺着渐渐离去的力道,缓缓擦过近些日子突然扁的极为敏感的后颈处。
诡异与难捱的触感让路炀身体几乎当场僵住,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弹,下一秒布料褪去,滚烫无比的肌肤猝然盖住拂过——
“咦,”
这时贺止休突然满是困惑地看向自己刚抽回的掌心,轻抵鼻尖浅浅嗅了嗅,略显迟疑地问了句:
“路炀,你换新的洗衣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