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止休微怔,难得诧异失笑:“逗你玩儿呢,啤酒鸭也是酒,不应该笑你,我错了好不好?”
路炀却说:“没怪你。”
“那怎么不让我亲?”
贺止休再次施力夺回主权,俯身贴近,与路炀鼻尖触碰。
薄唇近在咫尺,他试图去碰,但仅靠近毫厘便被再次逃离。
与此同时,被握住的手腕也一同松开。
贺止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只手朝前一伸,重重按在了他心房上。
“因为你礼物还没给我。”
路炀终于开口。
包间光线昏暗,歌房这侧五颜六色的灯球早已熄灭,仅余墙角一圈灯条尚还亮着暖色的光,因为角度缘故,大半都被贺止休遮挡住,仅留丝许映照在路炀脸上。
只见那张漂亮的面庞印着直白的不满,不只是因为醉意扩散,还是因为终于只剩他们俩人,所有故作冰封的冷意都消失不见。
他眉峰紧锁,眼睛半眯,语气罕见不高兴道:“不是说结束后就给我吗?”
——这是方才点歌台边被索要时贺止休说的话,贺止休没料到他在醉酒状态还能记得。
愣怔过后更多的是心动,贺止休感觉自己憋得那股气终于快到极限了,他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强行逼着自己耐心道:
“亲一下就给你。”
“……”
“就一下,好么?”
贺止休强硬俯身,磨蹭着男朋友被冻得发凉的鼻子:“亲一下,我全都给你。”
换做清醒时候路炀根本不听这番鬼话,但酒精确实会让人失去理性,尤其面对贺止休。
于是在短暂迷茫后,路炀终是无法抵抗过本能,缓缓松下了按在胸口上的手。
然而手掌还没来得及彻底落下,心跳又隔着布料紧贴而上。
一同被覆盖的,还有唇齿与鼻息。
缠绵的水声在昏暗中扩散开来,压在靠背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悄然按住了后脑,五指压着蓬松黑发蹭过头皮,路炀彻底避无可避,只能扬起脸庞任凭对方撬开唇缝。
酒精本就让意识迷乱,呼吸又被不由分说地攫取,细微缺氧中,路炀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热度驱散了方才在楼下沾染上的所有冷意。
他试图张嘴呼吸,换来的却只有更剧烈的侵袭,不知过去多久,四肢酸软中,他终于情难自已攥紧了抵在掌心的衣服。
五指隔着布料剐蹭过肌肤,刹那间贺止休的呼吸似乎有瞬间的停滞。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