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还朝他们微微一笑:“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员工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谢黎——修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过自己的姓氏。
他似乎是一个没有姓氏的人,只有一个跟“藤原修”相似的名字。
修却神色从容:“忘了说,我已经决定跟我的妻子姓,以后你们可以叫我‘HughXie’了。”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已是赤-裸裸的炫耀:“如果不知道‘Xie’怎么读,我可以给你们请一个中文老师。”
员工们:“……”
他们惊惶不安地看了看彼此,脸上只有一个大写的——“啊?”
这还是那个……手段极其残忍的修吗?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生物科技很多令人胆寒的项目,都是他一锤定音的,包括饱受诟病的“芯片”,以及尚未推出的“信用体系”。
要不是反公司联盟横插一脚,及时公布了芯片的危害,全世界可能会永远笼罩在生物科技的阴影之下。
精英员工们欲言又止,怀疑自己曾经的老大被夺舍了。
谢黎见他们神思不属,一副受惊的样子,就大方宣布开会结束,让他们休息去了。
精英员工们左思右想,还是站起身,决定跟曾经的老大套套近乎。
谁知这时,修冷不丁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该说的别的,懂么。”
短短几个字,配上长期以来的森冷威压,立刻让几个员工吓尿了裤子——不是夸张,是真的神经紧张到极点,控制不住地漏了一滴。
谢黎疑惑望过来时,修立刻抱住她,贴近她的耳边,神色冷静地撒娇道:
“回家好不好?你在这里,他们都不敢上厕所了。”
谢黎震惊:“……有吗?”
她转头望向那几个员工,见他们的表情果真像憋尿失败一样扭曲,只好一脸莫名地下了班,并开始反思自己对员工是不是太苛刻了。
果然,资本的腐蚀都是悄无声息的。
她已经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35小时,病假最长可延至半年,公司内部还有一个工会帮忙仲裁大小事宜——小到一场争执,大到裁员赔偿。
没想到,员工见到她还是不敢上厕所。
某个认为员工每天应该工作18小时的人,相当愉快地把谢黎接回了家。
他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颇为优雅地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个银白色的礼盒。
谢黎看着他手上的礼盒,微微挑眉:“不会是戒指吧?”
“当然不是,”修往后一靠,表情几分愉悦,“我钱都给你了,人也跟你姓了,哪儿还有钱买戒指,不应该是你给我买么。”
谢黎:“……”该说不说,在无耻这方面,她真的比不过他。
“好吧,”她只能问道,“那这是什么?”
“世界上最完美和最强大的人工智能——的摧毁按钮,”他淡淡一笑,“我本想用它执行芯片计划……但现在显然用不着了。这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是毁掉还是留着,你来说了算吧。”
谢黎一愣:“可我对AI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