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你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不管是谁,我都会感到嫉妒。”
秋瑜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哪怕已经知道他毫无耻感,表达感情的方式直白又露-骨,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害羞。
下一秒钟,她的脸庞突然被抬起。
陈侧柏盯着她的眼睛,用大拇指轻碰了一下她的眼角,声音听不出情绪:
“怎么哭了,因为他?”
车外,大雨滂沱。
即使车顶开启了全景模式,车内依然十分昏暗。
于是,秋瑜完全没有注意到,陈侧柏投射在车厢上的影子,正在颤动膨胀,缓缓化为黑色液态金属,无声无息地向外增殖延伸。
似乎只要她点一下头,就会充满惩戒意味地将她裹缠起来。
秋瑜却一下子抱住了他。
陈侧柏罕见地怔住。
黑色液态金属也停止延伸。
“……不全是因为他,”秋瑜闷声说,“更多是因为……我刚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交过真正的朋友。”
陈侧柏顿了几秒,伸手,回抱住她。
秋瑜闭了闭眼:“裴析跟我认识那么久了……我以为他多多少少会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并不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不喜欢拒绝家人和朋友的请求……不想让他们失望。”
陈侧柏说:“你不可能满足每个人的请求。”
秋瑜抬起眼,眼睛湿漉漉的:“……可是,如果不满足他们的请求,他们怎么会肯定我和喜欢我呢?我需要他们的肯定和喜欢。”
陈侧柏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
她虽然爱撒娇,却并不柔弱,有一次被一群小混混尾随,他收到定位系统的示警后,立刻赶了过去,却只看到一地呻-吟打滚的小混混。
她看到他,还很纳闷他为什么在那儿。
当时,他们还是合作式婚姻,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于是他没有告诉她,他在她的芯片里装了一个定位系统,检测到危险情况,会自动向他示警,只说:
“路过。”
她没有怀疑,笑嘻嘻地拽他过去鉴定伤情,想知道有没有超过轻伤的标准。
她一直乐观而坚强,此刻却对他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并不知道,这样不仅不能换来他的怜惜和安慰,反而会让他的保护欲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疯长。
陈侧柏神色平静冷漠,搂住她的手臂,却慢慢覆上一层幽冷的液态金属,表面暴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倒刺,危险地摩-挲着她的背脊,似乎随时会暴起,毫不留情地捕猎她。
她想要多少“喜欢”,他都可以满足她。
完全不需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