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注意到,她遗落了一支口红在化妆台上。
叶恩弥捡起来,握在手心。外壳光滑润洁,触之凉腻,如同她的嘴唇。
临走之前,叶恩弥抽熄一支烟,烟草几乎烫到皮肤,唇面和心里都有点麻木的灼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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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盛凌薇有一段时间没再见到叶恩弥。
倒是在社交媒体上偶有互动。蒋睦西把婚纱照的成片精选了几张发出来,分别圈了两人送上祝福。账号不在她手里,发现的时候工作室的樾悦已经动手转发,并配上文案,落落大方确认了好事将近,很是秀了一把恩爱。
盛凌薇用小号刷到这条微博,没来由地有些发怔。她的模特生涯曾一度攀上过顶峰,现在也依然辉煌,至少还可以在一线活跃三五年时间。和沈恩知的婚事虽然已经敲定,但这三五年时间里,他的身份背景必须要一直好好瞒着。
或许叶恩弥迟早有一天会走他自己的人生,不再情愿为她扮演这个角色。
其实也知道对他不算公平。
可是谁叫他当初头也不回一走了之?是他欠她的。
这么想着,又有些烦闷了。
盛凌薇不得不承认,当初应允沈恩知的求婚无疑是一件草率行为。
而叶恩弥也转发了蒋睦西的微博,甚至比樾悦还要更早一步。
他竟然有点罕见的诗意,在他们阴差阳错的几张结婚照下面留言,附上一句:我所有梦想最终抵达的地方。
他的梦想么?
拿了那么多的冠军,应该已经实现了吧。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盛凌薇一路往下翻,看见叶恩弥把所有说“般配”的评论全都点了赞。
搞不懂这个人。怎么会越成熟,越幼稚。
睦西以她的尺寸定制的那件婚纱,盛凌薇想留到结婚典礼上作为副纱穿。而对于两月后的订婚仪式,她也礼尚往来地选了木樨的高定,挑几件较为合眼的轻礼服裙,却在色彩、样式和面料的选择中始终拿不定主意。
沈恩知特地拨冗空出一天时间,陪她一起到店里。
这段日子,沈恩知称不上太清闲,但公务的密度少了许多,就是总有饭局。
盛凌薇倒变得异常忙碌,带着团队全国地飞,各处都有活动邀约。两人的时间总是很难凑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已经许久没有打过照面了。
她跟沈恩知确认了时间,直接到木樨在北京的店里碰面。
导购领他们上了最顶层的私密试衣房。这里装潢典雅,灯光通透,铺着绛红色羊毛地毯,像一个阔达的酒店套间,唯独墙上镶嵌大块镜面,她备选的几件样衣已经放在里屋。只是粗略的打版呈现,待她确定选择后,会根据尺码和要求定制修改。
“有什么吩咐您随时叫我,盛小姐,沈先生。”
导购离开之前,微微欠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