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外面的热闹,这个房间安静得近乎冷清,房间里昏暗一片,没有开灯。
随着她关上门,也将门外的音乐和嬉笑声隔绝在外,周围顿时静了下来,如同没有了心跳和呼吸的寂寞。
“杰?”
她站在昏暗的房间门口,试探着叫了一声。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她抬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灯的开关。
房间里顿时亮堂一片。
夏油杰躺在**,紧闭着眼,黑色的发梢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似乎是灯光刺眼,又或者是酒精让他不舒服,可以看到他抿着的唇和眼睫颤动显得痛苦而不安。
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有些随意,似乎只是随手一盖,又或者是他自己无意中将被子掀开,露出他穿着衬衣的肩膀,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松散间依稀可见他皮肤白皙。
房间里开了暖风,七里夏树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帽架上,走到了床边。
她俯身靠近他,将他凌乱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然而她的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脸,夏油杰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中,他的眼睛有一瞬的茫然。
看清是她之后,他似乎醒了点神,开口时,声音沙哑:“夏树……你来了。”
他试图撑着身体坐起来,但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七里夏树伸手去扶着他。
坐起来之后,被子也滑到了腰,露出了他只穿着一件衬衣的上半身,扣子解到了第三颗,胸口微敞。
他却暂时顾不上这个。
他伸手摁了摁额头,面色看起来仍然有些难受,稍微清醒一些之后,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捂在手掌心里,抬头问她:“对不起,我睡着了,没去接你。你的手好凉,路上是不是很冷?”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又在泛酸,她极力克制着,问他:“冬天路上冷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怎么第一句话就问我这个?”
“我害怕你生病,”他开口时声音仍然有些低哑无力,笑容也因此显得有些勉强,“你不喜欢运动,又挑食,体质很容易生病,到时候我——”
“……夏树?”
他的话没说完,整个人被忽然的拥抱住,他下意识去扶着她的腰,生怕她摔倒。
见她久久抱着自己不动,他笑了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你别总是担心我怎么样,你能不能也担心一下自己?”
“我吗?”他仍是微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七里夏树松开他,坐好盯着他,“那你今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他淡笑道:“玩游戏输了,所以一直在喝。”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