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官弃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夜色渐深。
刺骨的寒气阵阵袭来,上官锦婳又冷又痛。
她抱紧自己缩在角落,脑袋昏沉。
成婚多年,无论是身体,还有为天下苍生,河清海晏的抱负,她和阮慕远那么合拍,他们是彼此的知己……
阮慕远怎么会和上官卿搅在一起?
也不过了多久——
“哗啦!”
一桶冰水浇来,上官锦婳从昏沉中惊醒。
单薄血污的囚衣瞬间湿透,秀发滴落水珠顺着鬓发划过苍白的脸颊,冻得上官锦婳不受控发抖。
“皇姐,你现在可真狼狈。”
话落,穿着公主大婚礼服的上官卿走进牢房。
视线相对,看清上官卿的得意炫耀,上官锦婳心头不再有任何期盼。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我竟然看错了你。”
“你看错的还多着呢。”
上官卿一改在她面前温柔乖巧的模样,趾高气扬:“你猜,你那个八个月早产而死的孩子,是谁害的?”
心头一寒,眼中伤过刻骨痛楚。
和阮慕远新婚次月,她就有孕,她高兴极了,做什么几乎都是小心翼翼,可怀胎八月时,孩子却莫名流掉……
这是她一生的痛。
这时,头顶上方又传来畅快又恶毒的话——
“你还记得当时我给你的那盘点心吗?点心是我做的,可药是你一心护着的皇弟给的,然后被你满心爱慕的夫君,一点点喂下去。”
上官锦婳心头一震,气血翻涌:“原来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