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牛达唱名,读书人一个个鱼贯而入。
一个白白胖胖读书人,焦急回头看着:“咦?杜预呢?他怎么还没到?”
他是杜预的好友,商贾之子,宋佳霖。
“呵呵··”
范仲永嘴角微翘,一抹冷笑道:“杜预,他只怕来不了了。”
“咦?你凭什么这么说?”
宋佳霖很是气愤。
范仲永呵呵冷笑,很是笃定。
果然,下一个牛达就喊道:“杜预!”
无人应答。
宋佳霖急忙打圆场:“牛大人,请稍等片刻。杜预方才去解手了,马上就来。”
范仲永冷笑道:“牛大人,别听他瞎说。杜预根本没来!”
牛达闻言,脸色一沉:“宋佳霖,再敢胡言,连你资格一并取消。”
宋佳霖吓得不敢说话了。
牛达又叫了一声:“杜预!”
他回头对书记道:“三声不到,勾掉名字,取消资格。”
书记要提笔勾掉杜预名字。
范仲永更加得意,眉头一挑。
谁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远远大喝。
“到!”
范仲永如同活见鬼,回头看向远处。
只见一人满头是血,飞奔而来。
正是杜预!
杜预冲到牛达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学生到。”
牛达眉头一皱:“你怎么搞成这样?”
杜预目光一沉:“学生赶路着急,不慎掉沟里。”
他没有说出被人袭击之事,因记忆中牛达嫌贫爱富,在县学里对杜预各种苛待,极其不对眼。
就算说出受伤实情,牛达非但不会主持公道,反而横生枝节。
牛达一脸嫌弃,正要挥手让杜预进去,谁知范仲永却大声道:“牛大人!您唱名三遍,此人不到,该取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