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落在谢栀白手上时,根本没想到谢栀白手上也有伤,猛地一怔,甚至没来及的问谢栀白有没有摔到,拉起谢栀白的手腕,急切地问道:
“小老师,你的手怎么也”
“放开!”谢栀白被兰君钦压在地上,少年灼热的气息直往他脸上扑,他受不了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整张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通红一片,甚至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放手!”
“小老师”兰君钦被骂了,委委屈屈地从谢栀白身上爬起来,松开对谢栀白的压制,蹲在他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却被警惕炸毛的谢栀白猛地拍开:
“别碰我!”
“”兰君钦一愣,仰头看向谢栀白,只见谢栀白的眼底全是惊慌和警惕,像是炸毛的猫,龇牙咧嘴,几乎连尾巴都要竖起来,弓着背朝他发出低低的吼声。
“”小狗委屈地耳朵都压成了飞机耳,尾巴在后面扫来扫去:
“对不起,小老师”
他说:“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听着兰君钦的解释,谢栀白眼底的惊慌消散了一些,惨白的嘴唇嗫嚅,正想说话,郁栖却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一个蹲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的两人,莫名其妙道:
“你们在干吗?”
“没事,”兰君钦上前一步,用后背挡住脸色不太好看的谢栀白,伸出手,悄无声息地将谢栀白的衬衫袖子往下拉,遮住上面的伤痕,随即扶着身形有些摇摇欲坠但勉强恢复冷静的谢栀白站起来:
“刚刚想找小老师问问题,但是不小心把老师绊倒了。”
还以为兰君钦会说出刚才所见所闻的谢栀白忍不住一愣:“”
他本想甩开兰君钦的动作一顿,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兰君钦的下巴,半晌没说话。
少年大概率是遗传了父亲兰鸢山身形的高大挺拔,才高一就接近一米九,抓着他手腕的皮肤也很暖,说话时气息直往他额头扑:
“没事吧?”
兰君钦低头问谢栀白:“小老师?”
“没事。”意识到自己在走神,谢栀白缓缓将自己的手从兰君钦掌心里抽了出来:
“上课吧。”
“嗷,好。”小狗没意识到谢栀白的不对劲,闻言欢快地跑回座位上,打起精神,聚心会神地拿起笔,准备上课。
“”谢栀白避开郁栖投过来的锐利视线,拿起粉笔,转身将兰君钦的视线隔绝在后背,指尖在写下公式的时候,却不受控制地写了一个“兰”字,被惊慌失措的他发现,立刻擦掉。
兰君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从进门起表情脸色就不太好的郁栖,有些奇怪,在谢栀白低头写公式的时候悄悄给郁栖传字条,想要问郁栖怎么了,却被生气的郁栖卷成球丢进垃圾桶。
兰君钦写一张,郁栖就丢一张,最后小狗也不写了,满是失落呆滞地看着前方,半晌垂下头,不知在书桌底下捣鼓一些什么。